六道:“我就是好奇……沒別的意思……”
胡小天背過身去,柳闊海明白他的意思。將賈六老鷹抓小雞一樣拎了起來,賈六亡命掙脫。居然將外衫扯脫,來了個金蟬脫殼,柳闊海只抓住了他的衣物,還好慕容飛煙及時包抄而至,一腳將賈六踹翻在地,挺起長劍抵住賈六的咽喉:“哪裡跑?”
賈六跌倒在地上,因為衣服被柳闊海扯脫,上半身赤/裸,露出胸膛刺青。胸膛上刺著一顆威風凜凜的老虎頭。慕容飛煙皺了皺眉頭,驚奇道:“你是西州虎頭營的兵衛?”她從紋身的形狀上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胡小天嗤之以鼻道:“這玩意兒隨便哪個紋身店都能做!”
一旁柳闊海道:“大人說的不錯,俺也有一個!”這貨把袖口拉了上去,左臂之上果然也紋著一顆老虎頭,只是他這個紋身的工藝實在太差,看起來就像是個學前兒童的作品。
慕容飛煙仔細看了看,確信這紋身絕非普通的仿冒品,認定了賈六的身份,手中長劍向前一抵。威脅道:“說,你是不是虎頭營的人?”
賈六神情慘淡,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完全暴露,他咬了咬嘴唇道:“既然落到你們的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胡小天聽他說得如此硬氣,點了點頭道:“既然想死,滿足他。闊海找個沒人的山崖,把他扔下去。”他分明是在故意恐嚇。
賈六剛才表現出的勇敢只是硬撐。聽說要殺他滅口,嚇得頓時魂飛魄散。顫聲道:“大人,求您饒命……”
慕容飛煙冷冷道:“西州虎頭營乃是西川節度使李大人麾下最勇猛強悍的一支軍隊,怎麼會出你這樣的人物。”慕容飛煙雖然遠在京城,對西川的情況還是有些瞭解,西川節度使李天衡乃是大康名將,當年平黑苗敗沙迦,為大康西南的邊陲的穩定立下不世之功,這才得皇上信賴,冊封南西川節度使、光祿大夫、檢校兵部尚書、同平章事、西州尹、西川開國公、食邑三千戶。坐鎮西南,在大康軍中被人成為西南虎。而李天衡手下有一支近衛軍就是虎頭營,每次戰場之上,總是衝鋒在前,以一當十,勇猛過人,等同於現代社會的特種部隊,所以慕容飛煙並不相信賈六這種膽小怕死的傢伙會是虎頭營的成員。
賈六嘆了口氣道:“我在虎頭營中本是文職,因為我擅長西南各部的方言,才得以加入。”
胡小天點了點頭,示意慕容飛煙將手中劍移開,輕聲道:“賈德旺也是你們的人了?”
賈六被胡小天道破機密,不由得一臉惶恐。
胡小天笑道:“又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你們兩個演技實在太差,瞞得過糊塗官,以為能瞞得過我嗎?”
賈六道:“大人,我對您絕無惡意。”
胡小天道:“你們身為西州虎頭營的兵衛,不在西州服役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賈六咬了咬嘴唇道:“大人,實不相瞞,四個月前我等隨軍前來青雲剿匪,可是在天狼山不幸中了埋伏,死傷慘重,到最後只有我們幾個逃了出來,如果回去擔心遭到軍法處置,所以一直流落至今。”他嘆了口氣黯然道:“今日落在大人手裡,如何處置,悉聽尊便。”
胡小天從賈六的表情推測到他所說的十有**都是實情,當然其中還有不少隱瞞的成分,胡小天也沒有進一步逼問他的意思,示意他站起身來,指了指身後的河中殘留的堤壩道:“你對這邊的事情瞭解多少?”
賈六道:“天狼山的那幫匪徒曾經在此築壩蓄水。”
胡小天皺了皺眉頭:“他們想幹什麼?”
賈六道:“他們想放水沖毀青雲橋,可並沒有達到目的,最後不得不用炸藥炸掉橋樑,造成青雲橋被山洪沖毀的假象,青雲縣的老百姓乃至這幫官僚幾乎全都被矇在鼓裡……”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胡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