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頭的瓷窯,不惜冒充衙門裡頭的人。”
剛剛江米夏的那聲喊,讓江正信開啟了新的思路。
就一口咬定這些人為了搶奪瓷窯而冒充衙差身份,鬧出極大的動靜來。
這樣的話,就相當於把燙手的山芋扔給了衙門。
衙門若是承認且護著柴發等人,那就是承認衙門跟他們這些人狼狽為奸,從此以後整個縣的百姓都不再相信衙門,民心盡失。
衙門若是還要臉,估摸著連承認都不承認,只說柴發是冒充,說衙差被人蠱惑,重重責罰柴發等人,面上也要安撫江家村一番。
現如今朝廷律法嚴明,對百官考核也十分嚴格,且縣城裡頭目前還沒聽到有關縣令太過於作惡的事兒,在江正信看來,後者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就算縣太爺實際上是個利益燻心的人,這面上還是要粉飾太平的。
聽江正信這麼說,其他人大眼瞪小眼的,想了好一會兒後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大呼江正信這法子好,便張羅著去尋牛車和鑼鼓去了。
還有一些人,對於今日的事兒有些不解,只在那三三倆倆的議論著。
“哎,你說,這姓柴的既然是縣太爺小舅子家的人,又是想著攬錢,為啥不去找個肉肥的啃,偏偏尋到咱們江家村裡頭的小瓷窯來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縣城裡頭肉肥的是多,生意做得大的更多,可你動腦子想想,能把生意做那麼大的,哪個背後能沒點靠山?這一口下去,非但不能咬著旁人的肉,只怕自己還得被打個半死呢!”
“這麼說的話,有些道理哎,不找那些財大氣粗的大生意,專門挑咱們這種村子裡頭的小生意,沒人管沒人顧的,他們捏到手裡頭誰也不敢吭聲,就是實打實地握住了,生意小不怕,只要穩賺,細水長流也不少錢呢。”
“可不,這要手裡多攥幾個,這還不是銀子跟流水一樣嘩啦啦的往口袋裡頭鑽?我看那姓柴的可是熟練的很,整不好這事兒也是幹了很多次了。”
“嘖嘖,咱們縣令聽說不是多好吧,也還行,沒聽說有啥大紕漏,這小舅子咋就不是個好人呢?”
“誰家還沒個不像樣的親戚呢,這事兒可說不準。”
“我咋感覺說不準這事兒也是縣太爺應允的呢,這都不好說的……”
村民們在這兒議論紛紛,荀元柏這裡則是氣得直拍桌子。
一邊拍還一邊嚎。
“老夫這一大把年紀了,還沒受過這般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