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脩是一年一兩五錢銀子,所用的筆墨紙硯等一應東西,需自己準備,且需額外準備一本《三字經》和《千字文》,供平日背讀識字所用。
平時上課時,練字所用的沙盤,也需自己準備好。
至於座位的事兒,既然宋景韞是最後來的,又是最高的一個人,那便坐在最後面就好。
因為私塾中還有其他學生等著上課,江米夏等人也不好過多打擾,瞭解了大概情況下,便交了束脩,準備上學所用的物品,預計著後日來上學。
臨出了院子時,屋子裡頭傳來了楊順德呵斥聲。
“滿共就這兩句,來來回回背了兩天了,竟是還背不下來,定時平時裡偷懶耍滑,不用功!今日需得重重罰了你,你才知道長了記性,伸手出來,打戒尺十下!”
話音落地,響起了清脆的“啪、啪”聲。
聲音響亮無比,聽得江米夏和江有成都心驚肉跳的。
“這楊夫子,看起來還挺嚴厲的。”江有成有些擔憂。
自家這女婿,看起來細皮嫩肉的,平日裡又乖巧安靜,十分招人喜歡,家中從未苛待過他分毫,若是因為讀書被打手掌心,把原本修長的手打成豬蹄子的話……
不敢想!
江有成閉著眼睛搖了搖頭。
“是挺嚴厲的。”江米夏微微點頭,看宋景韞似乎若有所思的模樣,拍了拍他,“怎麼,害怕了?”
“那到沒有。”宋景韞回答,“我只是在想,到底是怎麼樣的兩句書,要背兩天都背不下來……”
江米夏,“……”
母雞啊。
不過此時的文章都是文言文,文言文大都拗口,若是不理解其中的意思,死記硬背的話,的確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想來,那個孩童應該是沒有能理解透其中的意思吧。
江米夏等人回家後,便開始著手準備楊順德說的那些東西。
江有成去聯絡木匠,又自己去河邊挖沙,沖洗乾淨,徹底晾曬乾,做成沙盤,江米夏則是帶著宋景韞到鎮上買一應的書本和筆墨紙硯。
宋景韞自己給自己編了一個小竹箱子。
跟囊篋差不多,是方方正正可以背在身後的,但比尋常囊篋的尺寸要小許多,且宋景韞為了方便規整東西,拿竹篾子在竹箱子裡做了隔斷,這樣的話,每樣東西都可以整整齊齊的放置,一點也不會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