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的血都是香甜的草莓味,直到蒲遙有天從阿彌伽拿來的水果中辨別出這個氣味才確定阿彌伽的偶爾的血的氣味像草莓。
蒲遙第一次發現自己能吃水果,甚至能夠補充一點點水分,只是沒什麼營養,口感也相當寡淡。
當然是沒有阿彌伽的血好吃。
有次蒲遙說漏了嘴,讓阿彌伽知道了自己的血在蒲遙眼中的味道,此刻他意有所指,不知道是指真的水果,還是自己的血。
但他這麼主動,說話也輕輕的,應該能和他說點兒事。
“不吃草莓,我只是有點事……”
蒲遙偷偷的看阿彌伽,發現他嘴角都是上揚的。
蒲遙終於膽子大了起來,“我現在禱告文已經背誦完了,是不是已經透過神的考驗了?”
他剛說完,阿彌伽就冷下了臉,“遙遙是想離開教廷嗎?”
他猜的精準無比。
蒲遙只是說了個開頭,他全部猜到了。
他剛才那麼溫和,一下子冷了起來,讓蒲遙分外不適應,甚至有點兒生氣,也許是他最近好說話了很多,蒲遙已經把他歸為小兔子、小蝙蝠一類,是他的朋友。
即使這個朋友實際上是食物,即使這個朋友實際上擁有壓倒性的強大力量,但是朋友是平等的。
蒲遙說話比剛才更大聲了:“難道神認為我還有罪嗎?”
他心想,所謂的神不就是你的自主意志嗎?你如今應該寬恕我了,我也沒有傷害過人類,我哪裡有罪?
阿彌伽冷笑了兩聲,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你是想回到那個骯髒罪惡的吸血鬼族群裡,不是嗎?”
因為最近看多了吸血鬼殘忍殺害人類的事例,蒲遙也覺得吸血鬼不應該如此殘暴,如果一定要吸人類的血,可以用溫和點的方式,比如說現在,經過了教皇陛下的同意,他可以吸他的血。
這樣就想對情願和文明。
但是阿彌伽這麼一杆子打死,將他的來源和出身列為罪惡和骯髒,就像他生長在淤泥裡似的,蒲遙更生氣了。
其實他並不是想回去,他只是想不那麼千篇一律的在小神殿裡,那和被關在城堡裡沒有兩樣。
“我本來就是吸血鬼,那是我的歸宿和家!阿彌伽,你已經看到了,我沒有傷害過任何人,我相信血族也有想和人類和平相處的。”
“沒有傷害過任何人?”阿彌伽那雙翡翠般的眼眸看著他,他的語氣明明是冰冷的,但是那是眼睛又帶著一絲憂鬱和迷茫,彷彿此刻佔據主導地位的是蒲遙而不是他,“你傷害過我啊……”
就在此刻。
蒲遙看見他解下莊嚴的、厚重的聖袍,露出被蒲遙經常咬的脖頸。
上半夜才吃過他的血,上面的痕跡阿彌伽並沒有用魔法治癒,而是留了下來。
看起來紅腫一片,有點疼的樣子。
“這就是你傷害我的證據。”阿彌伽深深的看著他。
蒲遙被他看他的眼神觸動了一下,那是蒲遙難以形容的眼神,彷彿什麼都是他的錯。
可明明是阿彌伽心甘情願給他吃的,然而此刻確成為了他的證據。
蒲遙的眼睛都紅了,“明明你也願意給我吸血,可是在你眼裡卻成為了我的罪證!”
阿彌伽緊緊握著拳,有一瞬間他幾乎去哄哄他了。
但是他從來不是低頭的那個人。
蒲遙正在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