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員白了常雲峰一眼,而後給他開了一個通宵:
“水自己拿,老孃不伺候。”
常雲山沒理她,自己從冰櫃裡拿了瓶水出來,之後便轉過身來打算尋個位置坐下。然而他這一看,卻發現今天的人出奇的多。他掃了一圈愣是沒有找到空位置。
“我草,明天小學生放假嘛,怎麼人這麼多!”
常雲山非但沒有找到空位置不說,更是除了吧員外一個熟面孔都沒看到。常雲山習慣性的又給自己點燃了一根菸,順帶的他還給了吧員一支:
“這幾天一直這樣,不過應該是有閒機器吧,我給你找找。”
吧員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眯著眼睛在顯示器上尋找,不多時她抬起頭來指了指二樓的最角落道:
“就一臺空機器,看到沒。那個角落。”
“那是什麼狗屁位置!”常雲山顯然不願意坐在那兒,他笑眯眯的盯著吧員:
“你看看誰快到時間了,然後給他直接結了。”
“得了吧,你先過去老老實實的上一會兒,等一會兒誰下機了我再給你換。另外那個位置可是看小電影的寶地,也不怕誰走來走去的打擾你。”
“你敢不敢不猥瑣?”
常雲山算是服了這個女流氓,他不再繼續和她廢話,拿著水走去了那唯一被空出來的角落。
來到角落裡,常雲山先是試了試鍵盤。又移了移滑鼠,感覺還行後他才按下了開機鍵,一屁股坐了下來。
因為都是老電腦,所以開機的速度自然快不到哪去。常雲山仰靠在背椅上,嘴上嘟囔的罵著這裡的爛機器。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常雲山的目光卻無意中瞥到了一個人,接著。他的臉色便“唰”的慘白起來。
“是錯覺吧?”
常雲山將頭緩緩的轉向右側,在距離他大概有一米遠的位置,正坐著一個戴著耳麥的青年。
青年的頭髮多少有些蓬亂。不知道是被耳麥壓得,還是已經好幾天沒有洗頭了。此時此刻,他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螢幕,留下了一個十分專注的側臉。
常雲山驚疑不定的盯著那青年好半天,但過程中卻並不見那青年轉過頭,他所能瞧見的依舊只是張側臉。
“不可能,一定是我多想了。”
常雲山像是想到了什麼,就見他用力的甩了甩腦袋,之後便將注意力從那青年的身上收了回來。此時的電腦已經完全開啟,常雲山習慣性的登上QQ,而後便在空間裡發表了一條說說:
“太像了,真是嚇死我了。”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常雲山便開啟了他的遊戲生涯,一直在打他喜歡的CF。但或許是因為注意力不太集中的關係,他今天時常被殺,打得可謂是鬱悶之極。
而在這個過程中,他的目光也總是朝著右側的那個青年飄去,但是那個青年卻依舊保持著先前的坐姿,就彷彿他並不會動一樣。
對於青年的好奇,以及心裡面那種他無法形容的感覺,不斷在刺激著他的神經,這也再難令他繼續玩下去,索性關閉了遊戲,將戴著的耳麥摘掉放到桌子上。
常雲山這時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直指坐在距離他不遠處的青年。這個青年令他一整晚都心神不寧,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看清這人的長相,雖說他那個念頭不可能會成真。
打定主意,常雲山便不再遲疑,三兩步便來到了那青年的身旁。那青年對於他的靠近毫無察覺,仍舊全神貫注的盯著電腦螢幕。
“他在看什麼呢?”
常雲山並沒有直接叫那青年轉頭,而是好奇的看向了那青年所一直專注的電腦螢幕。
螢幕上像是正在播放一部電影,電影非常血腥,是在一個角落裡,一個有些瘦弱的人不停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