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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有人給他遞話,想讓他放現在的卓家一馬。
張清明表現得不置可否,但他內心裡卻根本沒有放過對方的意思。
人有逆鱗,卓家的下作正好觸犯到了他的這一點。
而讓張清明沒有立即給卓家最後一擊的原因,不過是他馬上要去孟家拜訪,想給孟家人留下個柔和的印象。
卓家已經是冢中枯骨,收拾起來很簡單。
錢文俊並不知道因為自己才插手,讓國內早很多年出現了“限制消費”這個概念。
卓家人都被限制了消費,他們在百貨公司的多個小電子產品櫃檯和最後一家茶館的賬務都被銀行看的死死的。
卓紅淺對此很不適應。
她已經習慣了“大手大腳”。
從一天十塊二十塊的零花錢,變成一天只有飯票、菜票和伍角零花錢。
卓紅淺覺得自己有一種從天宮掉入了泥潭的感觸。
尤其是在和莊語嫣在一起的時候,這種感觸讓她分外憤怒和不適。
莊家上次在咖啡館專案上也虧了不少錢,不但把莊語嫣出國的費用虧了乾淨,還倒欠了不少錢。
可莊語嫣的父親仍然在那個位置上,所以莊語嫣只是過得沒以前那麼隨性,但卻比卓紅淺好了太多。
今天是莊語嫣請客。
而且莊語嫣今天的請客並不懷好意。
卓紅淺恨張家兄妹,莊語嫣也恨。
卓紅淺恨的是張夏至和她的哥哥張清明,而莊語嫣雖然也恨張夏至,但她最恨的卻是張白露。
不過兩人恨的人的交集裡張夏至是唯一相同的那個。
只是卓紅淺沒有料到莊語嫣在很早之前就對自己積累了諸多埋怨和不滿。
以莊語嫣這樣性格的女生怎麼可能甘居人下?
所以莊語嫣今天準備來個一箭雙鵰。
她選擇請客的地點也很巧妙,正是卓家才出手不久的一家茶館。
果然才坐了沒多一會兒,在她有意無意的刺激下,卓紅淺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和偏激。
莊語嫣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估摸著張夏至馬上就要到了。
張夏至對錢文俊搞的新模式也很感興趣,她沒課的時候會偷偷過來打探情況。
很顯然張夏至已經把錢文俊預設為實力相當的對手。
要不是她大哥不准他學錢文俊的這一套,張夏至怕是已經開始有學有樣了。
莊語嫣能搞到張夏至的行蹤並不是多難的事,因為張夏至壓根就沒對外隱瞞過她來取經的事情。
錢文俊對於張夏至的行動只是付諸一笑,還吩咐手下人:人家張小姐來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招呼。
所以張夏至剛進茶館大門,就被殷勤的服務員引到了貴賓席上。
她今天聽說錢文俊這邊有一場很西方的熱舞要演練,所以才過來看看。
她進門的動靜自然落到了卓紅淺和莊語嫣的眼中。
“說起來,世事轉變的真快,幾天前這裡可是你家的產業……。”
莊語嫣惋惜的語氣,終於摧毀了的卓紅淺理智中最後一根弦。
“啊~!”
要不是在服務張夏至的服務員眼疾手快的用托盤擋了一下,卓紅淺的一杯茶水差點潑到張夏至的臉上。
與此同時,一直在和張夏至說說笑笑的女人,手腳利落的用手提包替張夏至擋住了剩下的茶水。
慘呼聲是卓紅淺發出的,她被在和張夏至聊天的女子飛快的摁倒在地。
卓紅淺其實並不傻,不過是被這一段時間積累的怨氣和某人的有心挑唆迷了心智。
被摁倒在地的她已經從滿腔怒火中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