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省裡的副職,而孫衛東家裡是京城某個辦公廳的.....。
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新市場這些人手裡的現金不少,而且還不用吃回扣,最妙的是根本沒人會去查曹曉剛這些人的貨物來源。
一車化肥就有十萬塊入賬,讓他之前想和廠裡做棉花生意的心思瞬間淡了不少。
他以後只需倒騰化肥和舊機床,就能迅速發達起來。
哪怕上頭明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走私貨,沒哪個不長眼的會來查他。
在後世他聽說過在八十年代辦企業、搞投機被抓的,但從來沒聽說過搞機床走私會被抓。
晚霞初上,吉普車裡的男人正對自己的錢途浮想翩翩。
而在此時的慈縣汽車站裡,一個長相明豔的女子正惡狠狠的一腳踢中了某個中年男人的“人中”部位。
“你個死流氓,敢調戲我三妹!!!”
看著這個男人捂住下身,凸著眼珠倒地,張夏至拍拍手對著不遠處的聯防隊員大喊。
“你們都是瞎的嘛?!他一直纏著我妹妹,你們都看不見!!!”
剛剛下車的張白露躲在二姐的身後,小心的看著周邊圍觀的人群。
在看到二姐的時候,她已經偷偷的把大哥給的舊書包拿了出來。
一萬塊鉅款抱在懷裡,讓她緊張得不得了。
這可是八四年,一萬塊誒!
張白露的心裡不由得又罵起自己大哥和他那個沒見過的朋友,心怎麼都這麼大呢!
張夏至說中年男人耍流氓其實有些牽強。
這個被張夏至一腳踢中命根的傢伙是車站外頭賣燒餅的。
他看著張白露年輕漂亮又是外地人,就想詐張白露的錢。
本來張白露買了一個五分錢的燒餅,他硬要張白露給三毛!
哪怕張白露不買了都不行。
這種事屬於民間糾紛,聯防隊的自然不好管。
但張夏至口口聲聲說這傢伙不讓她妹妹離開就是耍流氓,聯防隊的也覺得有點道理,因為張白露實在是太漂亮些。
說不定賣燒餅的就存了耍流氓的心思。
見張夏至一腳踢翻中年人,聯防隊的乾脆就不過來了。
美女打人肯定不算鬥毆,自己被人家罵幾句......關係也不大的。
張白露拉著罵罵咧咧的二姐離開車站,這才把大哥給她的舊書包偷偷給張夏至看了一眼。
“這是大哥讓我帶過來收楊梅的錢。”
張夏至頓時腳下一軟......。
她忽然有了一種想刀了自己大哥的衝動,讓一個女孩子帶著這麼多錢獨自出門......。
就算有她張夏至接車也不行啊,萬一路上遇到劫道的,自己不過是給人家多送一道菜而已。
哎喲,渾身發軟怎麼辦?
張白露欲哭無淚,怎麼喜歡懟天懟地、在家裡戰鬥力MAX的二姐也有腳軟的時候。
快點振作起來啊,萬一要是出點事,她還指望著自己二姐出頭呢!
張夏至來縣裡接人,是借了村裡的腳踏車一路騎過來的。
如今渾身發軟的她自然是沒有了騎車的能力,只能死死的抱著舊書包坐在後座上,指點著三妹騎車前進。
兩姐妹一路騎車一路聊著,自然談到了張夏至回城的事。
聽到這個問題,張夏至沉默了半天。
這次楊梅的滯銷,她已經猜到了是季東門在插手。
對於季東門她確實已經心灰意冷,但她還是吞不下這口氣。
自己怎麼可能會輸給沈茹清!?
她現在的執念,不過想把季東門從沈茹清的手裡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