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天降給自己的緣分,他必須抓緊和小孟同志接觸的每一分鐘機會。
和平飯店的大門口。
邱崇禮看了一眼在左顧右盼的小胡,心裡笑嘆一聲。
這個小胡果然也和其他的小年輕一樣,都被孟家女郎的容顏所俘獲,但以孟家的身份,如果要在體系裡招婿,根本不會考慮小胡這樣的愣頭青。
“別找了,小孟有其他事要做,早走了。”
看到小胡紅了下臉,邱崇禮先掃了一下四周這才鄭重的交代給小胡一件事。
“今天的查爾斯有些不對勁,碳纖維給的量奇少無比,光纜的生意也不肯落地給個實話,有錢都不肯賺,他這邊肯定有古怪。”
“小胡,你現在去找隔壁院的同志,讓他們著重關注一下這個查爾斯這幾天的動向。”
當小胡聽到副司長提到“隔壁院”三個字時,神色立即嚴肅了起來。
隔壁院是一個代稱。
因為這個部門在北京的總部與自己部門在北京的總部只有一牆之隔。
“我知道了,馬上就去辦。”
三樓的客房裡,查爾斯站在窗簾邊看著樓下的邱崇禮揹著手慢悠悠的離去,心裡暗罵了一聲。
大家都是老狐狸,裝什麼裝?
華國獲得碳纖維的渠道本來就有限,自己剛才答應的那點貨根本做不了什麼事;還有那條光纜生產線明明是對方一直在急著籌措的事,邱老頭剛才也沒有主動聊下去。
呵呵,現在就看誰更耐心了!
查爾斯在房間裡坐了一會兒,在心裡反覆衡量過一番,拿起外套出了門。
和平飯店外面就是外灘,他的目標是街頭的一部公用電話亭。
在八十年代初,上海已經開始嘗試設定一些公用電話亭提供給外賓、出差人員使用。
上海某條街道的一個公用電話亭內,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來。
早就等在電話亭裡一個男人立即抓起了話筒。
“查爾斯先生?”
“對的,是我。轉告你的老闆,我這邊進行得很順利。我這邊暫時在拖著他們的胃口,應該能在展會開始前將他們得不到滿足的胃口吊到最大的程度。”
“那時候就是你的老闆出場的好時機。”
“真是萬分感謝您,查爾斯先生。”
“別感謝我,你們應該感謝富蘭克林,別忘記了在你們這筆生意的利潤裡,可有5%是我的提成!”
電話結束通話,華國人模樣的男人看了看四周,整理了下領帶,這才向隔著兩個街區的酒店走去。
男人的嘴角帶著一絲微笑。
到目前為止,自己老闆的計劃進行的都非常順利。
當男人回到酒店六樓的行政包間客房,正好聽見自己的老闆在和人打電話。
“我就要那幅范寬的《松溪雪行圖》,至於你父親手裡那幅《雪嶺溪行圖》還是拿去哄別人吧。”
電話那頭的語氣有些諂媚。
“還是鄺公子目光如炬,圈內很多大拿都不敢說我父親收藏的這幅是假的,不過您確定要那幅已經被確定是贗品的《松溪雪行圖》?”
電話這頭的鄺世恆淡淡一笑。
“不是我的目光如炬,而是國內那幫人沒人敢得罪你爸爸而已,真當那些人看不出你家的那幅才是假貨?”
“還有,你爸故意把上海館裡的那幅《松溪雪行圖》鑑定為後人託名而作的作品,不就是為了范寬的這幅真跡拿出來賣掉麼?”
“一口價四十萬,我等著你的訊息。”
鄺世恆不等對方再說什麼,直接結束通話電話,然後看向推門進來的助理。
“康成,查爾斯那邊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