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誰也機會去將來去等著驗證他們的話了。”
“唉……”弈忻實在是不想多說什麼了,他只覺得周身痠疼,疲憊的比剛剛千里外跑回來的載垣還要疲憊。不過,這個時候他好像忽然才想起了一件事情,“哎,怡王,杜翰呢?”
“我竄弄他去了衛輝。”載垣嘿嘿地一笑。
“衛輝?”弈忻臉上頓時一片疑惑,“那可是李鴻章的老窩兒,這個杜翰跑到那裡能幹些什麼?”
“他回來更幹不好什麼。”載垣又是冷冷地一笑,“和平時期咱們需要這些能吹能擂的漢官,他們可以幫助治天下,愚弄他們的同類。像今天這樣的時候,最好還是叫他們離得越遠越好。”
“怡王,濟南一趟不會把你老兄跑糊塗了吧?”端華指點著載垣,大嘴一撇,“打仗同樣不能離開他們。”
“你說的是打仗,”載垣搖了搖頭,“沒錯兒,恐怕這普天之下再也沒有比李鴻章、杜翰等等這些的漢人,對太平天國更加的喜恨交加了。”說到這兒,他看了看端華和弈忻,“說在的,他們心裡那種對太平天國的喜歡,我還是真能理解。亂世出英雄嘛,他們常說這個,如果沒有太平天國,他們中的絕大多數哪一個也不會有今天的平步青雲。不過……,要說起他們為什麼這樣的痛恨太平天國,唉……連我都糊塗了。太平天國沒燒過他們家,也沒把他孩子丟到井裡去,更沒有像洋人那樣的糟蹋過他們的女人。難道真的就像他們嘴裡說的那樣嗎,為了那個早都爛得骨頭渣子都找不到了的什麼孔聖人?嘖嘖,幸虧咱滿人裡沒出過這麼一個聖人,要不然,就咱們這點子族人,可是禁不起自相殘殺,早就滅族了。可是……可是今天咱們面臨的是如何來拯救咱們滿人的事情,這種事情不需要他們,他們只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聽到這裡,弈忻總算些笑意,“這樣也好,衛輝不是李鴻章的地盤兒嗎,杜翰跑那裡呆呆,恰好可以給李鴻章的那些徒子徒孫們來個敲山震虎。”
“哈哈……你以為杜翰真的是聽了我的竄弄才願意跑那兒去的啊,其實他是自己早就想去了的。”載垣有點兒得意地笑著,“這個杜翰啊,可真是夠厲害的,在濟南沒少受了太平天國方面的刺激,非要找個機會試巴試巴,看看自己搞的軍隊閱操是不是就一定會比他們差。您想想,再加上我的這一鼓勵,他當然就樂不得的跑去了。不過也好,去吧,他總歸也是太平天國方面給定了調的戰犯,再說……”說著,他似乎是無意地用眼睛掃了掃面前的兩個人,“再說,他們也說了,一定要處死他。”
經過普提雅廷與李鴻章的幾番交談之後,滿清京城內的沙俄三巨頭果然最後的意見逐漸趨向了一致。濟南休會,看架勢,和談成功根本就是毫無指望的事情了。既然是這樣,那就趕緊充分利用好眼下這段難得的時間,再次梳理一下這個大清國的政權,為了全面開戰做準備。當然,他們並沒有指望經過再一次的梳理之後,把那些大清國的主戰派扶持上臺,就一定能夠在未來阻擋住太平紅軍勢必北上的腳步。他們也做了最後的打算,那就是萬不得已的時候,大清國主動遷都奉天。地方大了整不過來,小點兒了,總不會也搞不好吧。
這種念頭在乍一開始跟慈禧、李鴻章說出來的時候,不僅李鴻章跳著腳反對,慈禧也是把頭差點兒搖得從白皙的脖子上掉下來。哪裡有這麼幹的事?咱大清舍東舍西的,好不容易把你們這些兇悍、會打架的朋友們請來,難道就是為了丟喪老祖宗的家底兒?真是崽賣爺田心不疼啊,你們知道這花花江山是俺們老祖宗費了多少的氣力才掙到手的嗎?
最後,要說這枕頭風還是管用。經過普提雅廷一番“耐心細緻”的工作,慈禧終於投降了,她明白了一個道理,沒有了什麼都不能沒有生命。不能只貪婪於一時的快樂,一旦生命沒了,再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