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反攻計劃,將剛剛由京都周圍奉命跑來了的近江、丹波、伊賀等各路的藩兵,再重新統統地往京都和若狹、近江三地驅趕。
京都絕對不丟,儘管天皇已經跑去了江戶。但作為rì本象徵的京都御城,卻照樣不能被朝鮮軍隊拿到手中。板垣退助很清楚這一點。
而要想牢牢地守衛住京都,他的工作重點就已經不能再繼續單純地放在那道抵禦西來之敵的防線上面,還必須搶在富山登陸的南下朝軍之前,強化好若狹、近江兩地的防務。尤其是那個連線著rì本東西交通要衝的近江,更是萬萬丟不得。
在驅趕走了身邊那一群群已被突發的危局驚得章法皆亂的人馬之後,板垣退助也開始披星戴月地趕緊朝著京都飛跑,並同時還飛信要求那位正在與美作方向朝軍主力處於艱苦對峙中的來島左兵衛。無論如何都要想方設法地抽調出部分的兵力,火速東去加強京都的防務。
板垣退助跟正在揮師大舉南下的李容熙,比開了腳力。
親率右路軍自加賀一路聲勢浩大南下的李容熙,十一月十二rì即已兵臨越前丸崗城下。兩天之內,不僅誘殲越前大名松平慶永向丸崗派出的援軍大部,還一舉拿下了丸岡城。
丸崗一戰的完敗,令松平慶永魂飛膽喪,十五rì夜。當朝軍的奔襲部隊前鋒抵達福井城下的時候,這座越前藩的藩城早已變成了一座不設防的城市,松平慶永早已於當天的一大早就棄城而逃。
李容熙所率右路軍再接再厲,一路於十九rì順利拿下若狹的三方城。而另外的一路。則不僅一舉突破號稱是rì本著名三關之一的愛發關,輕鬆進入了近江。還連奪rì照山、宮川兩座要塞,並於二十一rì直抵其藩城彥根城下。
可早已奉了板垣退助那個必須晝夜不停往回趕之命的若狹和近江軍團。若狹軍團此時尚還在亂哄哄的返鄉途中,至於那個有著伊賀軍團做同伴的近江軍團,則是剛剛將他們的腳踏入了自己的鄉土之上。
若狹,尤其是近江所出現的危局,讓板垣退助急得如同是火上了房。他一面再次嚴令若狹和近江兩軍團,必須加緊回防的速度,哪怕就是打得一個不剩,也得擋住朝軍的進攻勢頭;一面又趕緊恩威並施地命令丹後、丹波兩軍團,火速馳援若狹方向。
而為了確保近江的絕對安全,板垣退助甚至還打起了雲集在大阪周圍的伊勢、志摩及紀伊等藩的藩鎮軍團的主意。
但他的這種念頭,很快就被兵庫灣裡出現的危機給打消了。
十一月二十二rì,樸鎮海所率的一支朝鮮艦隊衝入了兵庫灣,先襲兵庫,再轟大阪,將一個兵庫灣鬧得是轟轟烈烈。
這一下,可是將那位板垣退助嚇得不輕,不僅不敢再奢談抽軍趕赴近江方向進行支援,還得將一支又一支的人馬,拼命地朝著這兩地塞,以防朝軍再從這兩個地方殺上岸來。
李容熙在彥根城下已經足足停頓了有四天,也未對眼前的這座彥根城動刀子。
他本想借著這四天的機會,邊抓緊休整自己的人馬,邊等待著已經返回了家鄉的那個倭軍近江軍團以及伊賀軍團主動地上門來找他。
但是,不管是那個不得不要前來幫忙的伊賀軍團,還是眼看著自己的家鄉被人踐踏了的地主——近江軍團,卻都不肯巴巴地跑過來,而是在數十乃至百里之外的地方,依靠著仁正寺等陣屋(比城池簡單的多得多的防禦設施,一般僅是以一些供居住用的長屋或小屋,排列成某種用來禦敵的所謂陣勢),以及膳所和水口兩座城池,與朝軍遙遙相望。
倭軍這種打死也不入套的行為,當然不會令李容熙感到什麼不快。
十一月二十五rì,隨著李容熙的一聲大吼,養jīng蓄銳了四天的朝軍開始猛撲彥根城。已經飽受了四天惶惶不可終rì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