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
“咦……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喔!”
“才……沒……有啦!”
“妳的回答很、猶、豫、咧。”
“胡說什麼啊妳!對了我問妳喔,妳是怎麼跟花後說的,說妳不能來了?”
索性轉個話題。
“說什麼……說家裡有事啊,啊不然咧?”
“啊?就這麼簡單喔?就這麼簡單花後就不讓妳來了喔?早知道我也這麼說了!”
失策啊失策!
“早知道妳也這麼說?”倪柔在電話那頭笑起來,“妳的話,恐怕沒把法用這麼簡單的理由打發掉花後吧。”
“為什麼?妳不是都成功了?”
“拜託,如果對方是妳,花後大概會問,家裡有什麼事啊?是不是很急啊?然後說‘如果不急的話還是來嘛,我都這樣邀請妳了耶,妳給不給我面子?’之類的話。”
倪柔努力學著花後特有的嗲聲嗲調,可惜很不成功,惹得苗憶琦很費勁才能忍住自己不要破功。
“……可是我不懂,為什麼到我這裡就會變得那麼複雜?”
等到笑意緩過去之後,問。
“妳還沒發現嗎?”
“發現什麼?”
“花後那天的邀請啊。她根本不在乎我會不會去,她重點只是要拉妳去而已。”
經過倪柔的提醒,苗憶琦猛然憶起花後約她們倆的體育課那天,的確只有在一開始的時候拉過倪柔,之後主要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了。
這是……
“為什麼呢?”
“當然是有目的的啦。”
“她會有什麼目的?”
“嘿,我又不是她,怎麼會知道。”
皺皺鼻子,不信,“可是妳的口氣聽起來就很象妳明明知道什麼,但故意不告訴我。”
她忽地有種倪柔正等著看什麼看什麼好戲的預感。
“妳……”
剛啟口想再說什麼,被身後來人的話打斷。
“唉呀,憶琦妳躲在這裡做什麼。”
“桑克啟過來了,我晚點再打給妳。”結束通話,苗憶琦轉身,倉促準備好一個笑容,“我沒有躲啊,散步而已。”
“是嗎?”
他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對、對啊。”好氣虛的回答啊!
“但妳今天很奇怪喔。”
“呃……有、有嗎?”
“妳沒忘今天妳是怎麼到山頂這裡的吧?”桑克啟笑得非常有內涵。
被他提到心事,苗憶琦的臉登時變得有點黑。
她當然沒忘!
事實上這是她急欲忘記的事情,偏偏卻又被不同人以不同的問題提醒。
她基本上在抵達山頂被一群同學圍繞的那一刻就已經後悔了,自己如何會一時鬼迷心竅作下那個她現在頭痛不已的決定?
“我很奇怪啊,妳怎麼會心甘情願讓若陽背呢?”
他似乎一點也不想讓好過,犀利地挑明自己好奇的主題。
“就身體不舒服啊,所以……”
“哦——?”長長地拖了一聲,語調中滿載懷疑。“可是就我的瞭解,妳該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啊。”
他此刻的笑臉映在苗憶琦眼裡成了算計,尤為像那些等待獵物落入陷阱的獵人一樣……奸詐!
可是他說得不錯。現在回想起來,她完全記不起當時是什麼因素促使她順從那個人的提議。也許是她意識不清,也或許是他的眼神背後有太多執著……吧!
“……你還說!都是你!明知道他會來,怎麼告訴我一聲?”
她逃避他的問題,拐成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