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戈。而緊隨她而來的,還有一身黑衣的赫連漠。
他顯然也是急急趕來,衣服上沾滿了塵土。當目光觸到赫連清絕懷中了無生氣的蘇晚,當即上前一步沉聲吩咐身側的素戈道:“快去。”
赫連清絕的眸光,最終從他的臉上移到素戈面上,眸光深沉,卻並沒有說反對的話。
素戈應了一聲,急忙上前放下藥箱,探手蘇晚的脈搏。
探脈之後,她又仔細檢視了蘇晚的傷口,方才道:“皇上可以將晚妃放到床上嗎?我需要為她施針。”
“你有把握?”赫連清絕看向她,眸子隱隱有了幾分光彩。
“臣定會盡全力一試。”
得了答覆,赫連清絕急忙抱起蘇晚,將她安置在榻上。她的身子的確不是一般的輕,他輕而易舉的便抱起了她,之後,便站在一側,未動。
素戈從藥箱裡找出一個瓷瓶,掏出一枚丹藥餵了蘇晚服下,可她根本就咽不下去。赫連清絕早有喂藥的經歷,當即道:“我來。”
於是便直接接過素戈手指的藥丸送入口中,喂著蘇晚服下。素戈下意識去看下方的赫連漠,只見他沉著眸色,並沒有太大異樣。
她鬆了口氣,才又對著赫連清絕道:“臣要施針,煩請皇上讓不相干人等退下。”
素戈的話一出口,眾人便自發的往外退,唯赫連漠一人立在那裡,恍如雕塑般一動不動。
赫連清絕挑起眉來看他,冷冷道:“這是朕的妃子寢宮,皇叔在這裡,難道不覺得不合適?”
赫連漠的臉色當即沉了沉,眸光有些陰霾的掠過赫連清絕,最終又看了床上的蘇晚一眼,也沒和赫連清絕計較他語氣中的火藥味兒,終是一言不發的退了出去。素戈隨即又看向赫連清絕。
赫連清絕自然知道她要說什麼, 皺了眉頭道:“蘇晚是朕的女人,朕有什麼不可看?”
素戈當即擰了眉:“皇上自然能留在這裡,只是,施針容不得一點偏差,稍稍不留神便會要了晚妃的命,皇上在這裡,臣自然無法正常施針,所以,還請皇上回避。”
赫連清絕有些陰鬱的看了蘇晚一眼,權衡之後,到底還是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現在的重中之重,是救活蘇晚。
正殿內,早候了一堆人。
赫連清絕出來的時候,赫連漠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眉,眸子裡竟隱隱掠過一分得意。是了,剛剛那個趕他出來的人,此刻不是一樣灰溜溜的跟著出來了。
哼!身為皇帝又如何?就算是蘇晚的夫君又如何?此刻還不是同他一樣的待遇!
似察覺到他的目光,赫連清絕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當即陰霾之色躍然眼底:“這裡是後宮,皇叔似乎不該出現在這裡才是!”
赫連漠面色微僵,頓了一頓之後:“臣有要事要見皇上,聽說皇上在這裡,只得趕了過來。”
“哦?有何要事,皇叔不妨說說看。”
赫連漠的視線掃了一眼緊閉的寢殿大門,沉了眸色道:“本是有要事,不過皇上現下的心情,只怕是聽不進去。”
他這一說,赫連清絕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心思一瞬間又回到蘇晚身上,雙手捏得死緊。
正殿內瞬間便安靜了下來,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也不知過了多久,桃夭才從殿內出來,略略鬆了口氣對著眾人道:“素醫女說,娘娘暫時情況穩定,只是能不能醒,還要再做觀察。”
赫連清絕一聽這話,立刻一言不發的推門進去,赫連漠眼見著他一人直匆匆而入,攏在衣袖中的雙手捏得死緊,最終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晚宮。
回去的途中,半路竟突然攔了個人,赫連漠雙手負在身後,看著擋在面前,一身粉色宮裝,容顏端麗的女子,挑眉道:“宋貴人這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