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門外響起敲門聲。
“誰呀!”白潔茹迷迷瞪瞪醒來。
“是我,陸**!”傳來陸**一貫沉穩的聲調。
白潔茹披衣起床,開啟門,“陸營長,你…”
話未說話,見到陸**身後的馮素蓮,“小馮?”
“你好,白同志,打擾了!”馮素蓮衝白潔茹笑。
“快進來!”白潔茹熱情地去拉馮素蓮。
“嘶!”碰到馮素蓮的手,馮素蓮嘶嘶吸氣,痛得眉眼皺成一團。
“這是咋啦?”白潔茹看著馮素蓮兩隻手包裹的像粽子,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小馮回招待所路上遇到流氓,受的傷,指節骨折,這些天麻煩你照顧一下!”陸**說著將被褥、兩麻袋的書提進屋。
白潔茹看到軍用被褥、一套軍裝,有些迷糊,“陸營長,小馮…”
“嗯,小馮參軍了,訓練後跟我們上雪域高原!”陸**言簡意賅。
“陸營長!”白潔茹驚呼,責備道:“小馮這手能行嗎?上面可不是鬧著玩的!”
“白同志,不關陸營長的事兒,是我自己要求的!”馮素蓮忙解釋。
她不想待在錦城,更不想回老家,回去了沒落腳處不說,一輩子都走不出來。
她願意跟著陸**上雪域高原,她不要做一輩子任人宰割的無知婦人,她要像陸**、白潔茹一樣,做有用的人,做有意義的事兒。
前世看電視,看官兵們艱難巡邏在雪山上,臉上、嘴上、耳朵、雙手凍得滿是凍瘡。
大學生村官黃毓秀告訴她,那裡是祖國的雪域高原,條件艱苦,可咱們的官兵奉獻青春、熱血,默默守護。
最早上雪域高原的官兵是五十年代初,為解放雪域高原,第一批到達的一支連隊幾乎全部犧牲。
因為那裡不但苦寒,還缺氧,好多戰士急行軍爬上四千多米的高原,身體無法承受環境巨大變化,最後倒在雪域高原。
後來還有許多官兵為修建通往雪域高原的道路而犧牲,特別是那條天路,犧牲了三千多名官兵,幾十年才修通那條鐵路。
這些話震撼了她,給她留下深深烙印。
以為自己命苦,沒想到還有這麼多十八九、二十的孩子在無人關注的邊防線,頂著天寒地凍默默守護,甚至犧牲。
如今重生回五十年代,有幸成為一名雪域高原部隊的軍人,那麼就讓自己也成為建設雪域高原的一員。
註定這輩子還是吃苦,那麼就吃有意義的苦,哪怕是犧牲,這一生也值了,重生才有意義。
“小馮!你呀,上面的苦是你無法想象的,不是一天兩天,而是一年兩年,也許一生!”
白潔茹眼中有深深的憐惜,自己是革命軍人,參加革命四五年。
在半島上擔任衛生員,一樣經歷了大大小小的戰役,九死一生,見過太多的生死,早已無懼生死、看淡生死。
自己吃苦無所謂,只要守護的祖國安寧,所有的苦就有意義。
他們吃苦、守護的不就是千千萬萬個小馮這樣的人麼,小馮不顧傷也要上雪域高原,白潔茹感動、心疼。
“我不怕,你們吃得下這苦,我就吃得下!”馮素蓮堅定道。
看著自己的熊掌無奈苦笑,“就是要給你添麻煩了,這手不爭氣!”
“說的什麼話,咱們是革命同志,互相幫助是應該的!”白潔茹拉過馮素蓮,“陸營長,小馮就交給我,你去休息吧!”
“嗯!麻煩你給小馮給洗個澡,換一下軍裝,明早到徵兵辦集合,這些天她就跟你擠一個屋。”陸**交代道。
“知道!不過現在開水房關了,麻煩你弄幾個熱水瓶來,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