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支部隊人員太多,以致沿途兵站接納不下。
老朱、老鄭把自己的鍋搬下來做飯,晚上一部分戰士去大通鋪睡覺,一部分在車裡擠著。
馮素蓮、白潔茹是女同志,安排到大通鋪睡覺。
上高原時覺得大通鋪臭,味道難聞。
這會兒寒風呼嘯,進了大通鋪瞬間覺得溫暖無比,至少不是四處漏風。
相比寒冷,那點兒難聞的怪味完全忽略不計。
大通鋪的玻璃早就凍裂,窗戶像怪獸齜著牙,寒風呼呼往裡灌。
戰士們取出油氈布擋住視窗,找木棍定在視窗上,風終於小了些。
兵站的戰士們忙得腳打後腦勺。
這些天連著大部隊經過,都是撤離去修南線的部隊,兵站補給都快用完。
“這兵站也太破了!”戰士們議論紛紛。
陸**擰著眉看了看,兵站就一個班的戰士,除了基本生活物資,啥都沒有,真怪不了他們。
玻璃經不起零下二十幾度的溫度,內外溫差大,很容易炸裂。
“走!出去伐木!“陸**叫上木工組的戰士。
看著大木鋸,開車往不遠處的森林去。
人多力量大,天黑前拖回兩根大樹。
在空地上呼哧呼哧鋸成一塊塊板子,又鋸成窗戶大小的板。
卡進窗框,不用鐵釘,就牢牢固定在窗戶上,再也不怕寒風吹了。
“謝謝、謝謝!“兵站的老班長笑開了花,他們也飽受寒風之苦,苦於沒有工具,只能硬扛。
“謝啥!你們兵站除了發電機,大鋸、斧頭、扳手、鐵錘、鐵鍬這類都該常備,下次給後勤提計劃!”陸**建議。
“哎!誰說不是呢!”老班長嘆氣,“提過好多次,都說等等,再等等!一線都不夠!”
陸**沒說話,保一線沒錯,可兵站也是一線呀,每個兵站只需備用一套,可以解決很多問題。
兵站是戰士們行進途中的休息點,若都是這種寒風凌冽,四處漏風,跟住室外有啥區別?
見戰士們抬著一個個大木箱進廚房,放到灶洞前,每個木箱都帶著油氈布。
“這是啥?”兵站的人第一次見這陣仗。
“豌豆苗!不能在外面過夜!”老朱回道。
“?”兵站的人像看猴子一樣,“那你們每天都抬進抬出?”
“可不!”老朱將塌下的油油氈布扯了扯,不要壓到豌豆苗。
“可以看看嗎?”兵站的人想看看這鬼天氣,老朱他們是咋弄出來的。
“看吧!”老朱掀開一角,鬱鬱蔥蔥的豌豆尖散發出一股清香,有二十厘米長。
“你們真厲害!”老班長沒想到有能人在雪域高原的大冬天整出綠葉菜。
“厲害啥,不是全軍都在推廣碼?你們沒種?”老朱覺得奇怪。
這法子一團可沒藏著掖著,包括髮豆芽,全軍都在傳播啊。
“有種,沒你們這麼細心,前面吃過幾撥,後面溫度實在低,長不出來。”老班長羞愧。
“這東西雖耐寒,可也頂不住高原寒冷,要想吃到,可不得仔細伺候。”老朱深有感受。
“別看花的精力不小,吃的時候才一點點,就這幾箱,廚房都騰挪不過來。”
“哎喲,你們還帶著凍肉?”兵站老班長看到車上掛著凍肉,羨慕壞了。
凍肉不能放車裡,怕壞掉,老朱他們把凍肉掛在車外,有種顯擺的味道。
“嗯!慶功宴沒吃完,留著慢慢吃。”老朱謙虛道。
“慶功宴那麼多人,就那幾扇豬肉,竟然沒吃完?”兵站的人不能相信。
好幾個月、甚至一年不見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