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楚景言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宮秀接著說道:“你是通殺。”
。。。。。。。
楚景言發現自己無法反駁,都說貪婪是人類進步的階梯,商人更是如此,可楚景言怎麼也沒感覺自己哪裡像商人了。
這個詞兒銅臭味太濃,玷汙我純潔的靈魂,楚景言心想。
翻開檔案看了一眼。楚景言笑了起來:“這數字可真有點嚇人。”
“剛拿到的時候我也被嚇了一跳。”宮秀說道,“雖然你總是怨天尤人說自己這輩子過得苦,可仔細想想。只不過是有些福氣還不是時候享受而已。”
楚景言抬頭看了宮秀一眼:“你怎麼也開始咬文嚼字起來了?”
“人都是會進步的。”宮秀扯了扯領帶說道。
他拿來的那份檔案來源於洛杉磯,從楚景言離開那裡以後,他便留下了不少人開始重開當年因為楚天佑夫婦去世而被迫關掉的實驗室,領頭的科研巨頭就是和楚景言有過交流的查爾斯博士。
原先楚天佑夫婦的研究便已經拿到了專利。每年的紅利瘋狂到令人髮指。如今楚景言想要更進一步,查爾斯顯然也沒有讓他失望。
只不過前期投入實在泰國恐怖,楚天佑夫婦留下的那份令人咂舌的數字,已經耗掉了一半。
那時張玉成讚美楚景言成為了西海岸最年輕的億萬富翁,但是他顯然也沒想到,這位年輕的富翁先生,有時候不太愛把錢當錢。
叉腰看著楚景言,宮秀問道:“你真的要繼續把這個實驗室搞下去?”
“會賺錢的。遲早的事情。”楚景言說道。
宮秀沒有說話。
合上檔案,楚景言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他們的遺願是什麼。可能那時候他們也沒機會說出來,但我想。。。。。。他們兩個畢生的心血應該就是最重要的東西。”
“我應該幫他們完成這些,不是責任,是義務。”
“楚天佑和寧馨?”
楚景言把目光投向了沈青,沈青掐滅了煙,看著楚景言說道:“那個實驗室不是他們的最重要的。”
“他們最重要的,是你。”
沈青看著楚景言說道:“我是見他們最後一面的人,你的養母死之前,一直抱著你的照片。”
楚景言低頭看著檔案上印著的圖案沉默了一會,隨後展顏笑道:“要不然我為什麼一定要姓楚呢,你們說是不是?”
說的輕巧,但總歸還是有一股名為悲涼的感覺,從楚景言四周開始瀰漫開來。
很多人都認為陳朔和楚景言相似的地方有很多,無論是行為處事還是一些習慣,有時候都極其的相似。
比如都喜歡任人唯親。
這其實是個貶義詞,但用在這兩個人身上好像就沒了什麼特別不好的意思,之所以會這樣,無非就是因為他們親近的人。。。。。。。都是真正有能力的人。
但問題恰恰又出在了這裡。
特別有能力,肯定就特別有想法,特別有想法的人,怎麼可能真的願意就一直屈居在一些人的下面。
前有白繼明,後有那位遠在洛杉磯的董事。
陳朔這尊盛世萬朝最重量級的人物西行回國後,在首爾留下了楚景言,在東京留了吳元靜,在洛杉磯留下了那位董事。
毫無疑問,這三個人應該是陳朔最親近的人。
事實證明,吳元靜並沒有讓陳朔失望。
而那位洛杉磯的董事。。。。。。。曾經陳朔說過,那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所以才會委以重任。
當陳朔的身體沒有問題,可以毫無壓力的繼續活幾十年的時候,那位聰明的董事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