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微甜,還有些許辣意,當真是令人回味無窮。
所謂半養殖,就是牧人把犛牛群放養在高山上,一年裡也就是下山數次,其餘的時候都是在高山上與犛牛為伴。
此時聽到禿髮闐立這麼一說,他頓時口齒生津。
本欲伸手去拈起幾粒。
可是當他看到禿髮闐立從身上解下來的布料,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年自己賣給他的那一批。
已經黑乎乎地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再看看布袋,更是因為長久不洗,已經隱隱現出油光。
當下只得嚥了咽口水,又把手收了回去。
禿髮闐立喝完耳杯裡的酒,又呵出一口酒氣。
馮永指了指桌上的酒罈:“喜歡喝就多喝點,自己倒上就是。”
禿髮闐立一聽,頓時大喜:“馮郎君,你實在是太慷慨了!”
馮永微微一笑:“這酒喝下去後,可以讓身體暖和起來。特別是在下雪的冬日,喝上一口這等美酒,當真是神仙日子也不換。”
禿髮闐立似乎已經習慣了烈酒的刺激,當下把耳杯裡的酒一下子就灌進嘴裡。
他一路行來,本來就是空腹,如今再連喝兩杯烈酒,酒意上來得很快,開始變得有些燻醉起來。
“馮郎君說的極是。”禿髮闐立享受著這種暈乎乎的飄飄欲仙之感,“這等美酒,當真是神仙之物”
看到他的模樣,馮永試探著問道:“禿髮闐立,此次來,你究竟是為何而來?”
“自然是過來道歉的。”
禿髮闐立抓了一把牛肉乾放到嘴裡嚼著,含糊道。
馮永聽了,不禁有些意外:莫不成自己當真想錯了?這禿髮闐立竟然這般尊重自己?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過來幫馮郎君的忙。”
禿髮闐立把嘴裡的肉嚥了下去,又說了一句。
馮永挑了挑眉,“幫忙?幫什麼忙?”
禿髮闐立打了一個酒嗝,拍了拍胸口:“禿髮部永遠是馮郎君最好的朋友。”
嗯,然後呢?
馮永靜靜地看著禿髮闐立,看著他準備說出此行的真正目的。
“我知道,大漢很想要打敗涼州的魏人。上次的事,我們部族是迫不得已,不得不與大漢為敵。”
“所以此次,我們部族為了彌補先前,準備幫大漢收復隴西。”
馮永聽到這番話,終於動容。
“你不是說,你們部族在西海,要聽命於魏人嗎?”
實在是太感動了!
先前我錯怪了你們!
只聽得禿髮闐立繼續說道:“馮郎君,你有所不知,去年涼州的糧食歉收了,我們從魏人手裡換不來糧食。”
“我們沒有辦法,為了不讓族人餓死,只好越過大河,到達隴西,想要從羌人那裡搶些糧食。”
等等?
隴西?
馮永一聽,心裡咯噔一下:“隴西?你們的部族已經到隴西了?”
禿髮闐立點了點頭,得意道:“沒錯。不但到了隴西,而且還得到上天的保佑,讓我們很輕鬆地搶了枹罕那邊的不少羌胡部族。”
馮永聽到這個話,腦中閃過一抹亮光,脫口而出地說道:“臥槽!從西南邊進入隴西,劫掠枹罕一帶羌胡的原來是你們?”
你們當然輕鬆,媽的羌胡的主力全在狄道這邊呢!
“臥槽是什麼?”
禿髮闐立問道。
馮永又給他倒了一杯酒:“來,先喝酒。”
馮郎君親自倒酒勸酒,禿髮闐立不敢怠慢,連忙又咕嘟咕嘟地喝下去。
渾然沒看到馮郎君眼中閃著忽明忽暗的目光。
似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