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馮刺史那嚴峻的面容,張小四有些心亂如麻。
深思中的馮永聽到耳邊一聲輕呼,抬起頭來,發現張星憶正在甩自己的手。
當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說了不要咬手指,非不聽,咬疼了吧?”
說著拉過她的手,仔細看了看,果見上頭有不少細碎的咬痕。
張星憶咬了咬下唇:“姊夫,我們現在怎麼辦?”
馮永搖頭:“能怎麼辦?這一時半會,哪有什麼辦法?當前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先把派出去的人叫回來。”
馮永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吹了吹張星憶的手指。
傳出去的流言,就如潑出去的水,收是沒辦法收回來了。
但至少不能再繼續火上澆油。
當然,光光這樣做是遠遠不夠的。
這是一次典型的公關危機。
看到自家阿郎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關心自己的手指頭,張小四又是羞愧又是急火,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馮永看到她比自己還著急的模樣,心裡頭一陣暖意。
他開口安慰道:“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會有辦法的,怕什麼?”
張星憶泫然欲泣,怯生生地說道:
“我怕阿姊知道這個事情後,會打死我”
馮刺史臉色一僵,當場就把張小四的手一丟!
悵然一嘆,終是錯付了
只是小四一提到關大將軍,馮永也是有些皺眉。
關大將軍現在是刺史府的鎮宅神獸,氣度恢宏,自不會輕易生氣。
或者說,為了腹中的孩子,關大將軍現在很是修身養性。
“這個事情,瞞是不可能瞞過去的”
馮刺史也是覺得頭疼。
才高八斗的事情,關姬是知道的。
此次丞相派李遺護送曹植的使者前來,這麼大個事,又怎麼可能瞞得過她?
現在只盼著,一孕傻三年的光環,能發揮作用,把關大將軍的智商暫時壓制下去。
“若到時你的阿姊提起此事,且由我來應付。”
這個時候,馮刺史只能先把事情攬到身上。
不然張小四難逃一劫是小事,讓關大將軍情緒不穩定,影響到腹中胎兒才是大事。
張星憶連忙點頭。
死且死耳,早死不如晚死,能拖一個下水是一個。
只是想是這麼想的,眼看著晚食的時間到了,張小四還是得一步三挪地跟著自家姊夫去後院。
直到看到關大將軍笑眯眯的臉,並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張星憶這才略略放下心來。
馮刺史則是從容得多,趁著阿梅和李慕擺碗筷的時候,他扶著關姬坐到自己身邊,開口問道:
“細君看起來,為何這般高興?可是有什麼喜事?”
臉上喜意盈盈的關姬聞言,卻先是掃了一眼默默地坐到自己位置上的張星憶。
然後再落到自家阿郎身上,目光變得有些幽幽:
“文軒今日過來見我了,與我說了些事情。”
小弟從漢中來到涼州,見過了兄長,再去給大嫂請安,禮節很到位。
只是馮刺史與自家小四心頭有鬼,聽到這話。
馮刺史還好,只是心頭一個“咯噔”。
張小四身子已經微不可見地顫了一下。
只見馮刺史臉上現出懊悔之色,連忙吩咐道:
“哦,細君不提,我都差點忘了文軒。來人,去請文軒過來入席。”
除去趙廣王訓不說,興漢會現在也就李遺李球兩兄弟,再加上一個黃崇,能參與馮府的平常家宴。
再加上馮家的兩個妾室都是朝廷公開封的媵妾,有資格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