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庸等郡,處於南陽、襄陽、漢中的交界地帶。
又處於巴山的包圍之中,道路難行。
這幾十年來,無論何方勢力擁有此地,都要安撫好當地的豪強。
胡質眉頭一皺:
“毌丘將軍鎮守荊州這麼多年,都沒有能讓上庸之地計程車吏歸心朝廷?”
毌丘儉一聽,心裡頓時破口大罵:
說的什麼屁話!
先帝在時,司馬太傅可是輔政大臣,上庸等地計程車吏,哪一個不忠於朝廷?
待先帝東巡許昌,司馬太傅退守洛陽,大魏連關中都失去了。
自己既要防備北面的武關,又要防備南邊的吳人,哪還有什麼精力去鎮撫西邊上庸等地?
說真的,以現在天下的形勢,這幾地一直沒有作亂,有心重新歸附西蜀,已經算是難得了。
還想讓上庸出兵?
不說司馬懿,難道漢中的蜀虜,就全是死人?
看到毌丘儉臉色難看,胡質咳了一聲,沒有再追問下去,只得轉移話題:
“襄陽城中,糧食尚足否?”
毌丘儉臉色陰沉。
胡質心底一沉,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
你什麼意思?
在荊州幹了這麼多年,這沒幹好,那也沒幹好,你到底幹了個什麼玩意?
他正在想著,只聽得毌丘儉終於開口說道:
“文皇帝在時,朝中眾臣朝議荊州之事,皆言襄陽無谷,忠侯即曹仁以此為由,請還屯宛城。”
“文皇帝同意後,忠侯還曾焚燬襄樊二城北還。後孫權派人佔據襄陽,忠侯奉旨討伐,再次收復襄陽。”
“為免漢水南邊的人丁為吳人所迫,不但是普通百姓,就連不少夷人,也被忠侯遷至漢水北邊。”
“這些年來,襄陽與南郡之間,已成白地矣!故而襄陽之糧,多是由北邊輸送過去。”
說到這裡,毌丘儉閉上了嘴巴。
注:原歷史上,吳國陸遜因為荊州缺糧,曾上書孫權,要求荊州將士屯田;而晉國羊祜接手荊州防務時,軍中無百日之糧,可見荊州糧食的緊張
胡質聽到這個話,沉默了好一會,這才問道:
“襄陽城中餘糧,可供守軍吃多久?”
“荊州軍糧,大部屯於宛城,襄陽並無多少存糧,最多不過三月。”
實際上,如果自己沒有帶走一部分守軍的話,襄陽軍糧,最多能撐一個月。
這其實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畢竟襄陽算是處於前線,又被漢水所隔,可謂是漢水之南的孤城。
但凡有點軍事常識的人,都不可能把大量軍糧放在那裡。
“三個月……”
胡質沉吟,又抬頭看向南邊。
“也就是說,襄陽就算是沒有被吳寇破城,最多也只能再守兩個月?”
襄陽已經被圍差不多一個月了。
三個月扣去這一個月,可不就是隻剩下兩個月?
毌丘儉仍是沒有回答,他同樣抬頭看向南邊。
說不定,也可能能撐兩個半月?
因為柤中,極有可能已經失守了啊!
若是柤中的守軍損失過大,無法退回襄陽城內,那麼襄陽守軍就更少了。
但同樣的,越少的守軍,越是難守住襄陽這種大城。
“還有兩個月時間,儘量打通襄樊之間的聯絡吧。”
多說無益,毌丘儉和胡質開始著手從樊城連通襄陽的嘗試。
只是樊城,南臨漢水,可謂是在吳軍水軍的眼皮底下。
兩人剛有動作,就已經立刻被吳軍得知。
“上大將軍,樊城的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