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王雖去,但王妃仍在。
這等話,若是換了他人,曹三早就要跟對方拼命了。
但馮郎君不一樣。
馮郎君說出這等可能是冒犯的話來,更顯得陳王與馮郎君之間,不同他人。
聽了曹三這語氣,馮刺史也是明白。
曹植怎麼說也是曹家宗親,他的兒子怎麼可能會叛魏投漢?
說這個話,不過是報了萬分之一的希望。
同時也是向世人展示一下馮郎君的寬宏胸懷與高尚情懷。
沒別的意思
建興十一年六月,馮永令廖化、姜維各領一軍,進居延澤、都野澤。
同時,關中司馬懿繼續經營北地郡,大有重新擴張,逆後漢末期以來讓胡人不斷南遷的趨勢。
至於幷州的步度根,終於決定背叛魏國,舉眾歸附軻比能。
軻比能得到訊息,大喜過望,親自率領萬餘精騎,到魏國幷州邊境陘北,迎接步度根部族的部眾及牛羊車馬。
幷州刺史畢軌得知後,不怒反喜,連夜派人送奏章至洛陽,只言胡人作亂,幷州刺史府要出兵鎮壓。
與幷州同為北方邊境之地,幽州最先知道了幷州的出兵。
幽州刺史王雄氣得把公文直接摔到地上,怒聲大罵道:
“畢軌豎子!空負才名,實不過一書生耳!”
“分化而治之,方是正道,怎能任由胡人合流?這樣豈不是讓邊境添一大患?”
王雄雖然主張對胡人以撫為主,甚至用挑釁邊事的藉口,把一直強硬對待胡人的田豫排斥出了幽州。
但並不代表他願意看到草原出現統一。
要不然去年的時候,他也不至於使計,挑撥軻比能與步度根的關係,阻止軻比能吞併其他小部族。
在王雄的眼裡,他只需要胡人繼續保持現在的分裂狀態,軻比能不再侵犯邊境,同時繼續向大魏進貢。
那就已經足夠了。
大魏現在的敵人是蜀寇吳虜,非胡人也。
連這點都看不清,空費兵力,白耗錢糧於胡人身上,有何益哉?
特別是像田豫那樣,一直挑起邊事的,不但不能覆滅胡人,甚至還引得軻比能引兵犯邊,讓邊境軍民士吏不得片刻安定。
留他在幽州有什麼用處?
沒想到那畢軌,居然比田豫還要蠢!
竟把一直為大魏守邊的步度根逼得去歸附軻比能,簡直是蠢得不能再蠢!
若是換了別人,王雄早就上奏言其治理幷州之過。
只是畢軌此人,有從龍之功,又與皇家結為姻親,乃是陛下親信。
讓原幷州刺史梁習回到洛陽任大司農,再讓畢軌任幷州刺史,乃是陛下登基後收攬權柄的手段。
再加上大魏現在這等局勢,若是自己真要上疏彈劾畢軌,怕是會犯了陛下的禁忌。
只是當年自己排擠走田豫時,正是利用了要安撫軻比能的理由。
若是軻比能統一草原,成為大魏大患,怕是自己也要受到牽連。
想到這裡,王雄不禁又氣又怕。
在這等情況下,他不得不極盡思慮,寫了一封奏章,言明幽並二州胡人隱患。
再次重申了自己的看法,當前天下大勢,蜀吳才是大敵。
對胡人可利用之,不可逼迫太過,以免在北方邊境耗費太多兵力與錢糧。
寫完奏章後,他又寫了一封信,秘密派人送到關中。
畢軌是指望不上了,現在他所能想到的,也就是鎮守幷州西南邊關中的大司馬。
王雄的信還在半路上,司馬懿已經站在蒲坂津渡口,看向東北邊,緩緩地說出一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