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關東世家,你們不帶我們玩,我們就自己玩自己的。
以前有這種心理的是涼州,但涼州隴右關中,本就是一體的:無涼州則無隴右,無隴右則無關中。
反正在關東世家眼裡,你們都是關西的。
所以現在關中也跟著有這種心理那是再自然不過,只看張既不願意東過潼關任職就可窺探一二。
這種情況繼續發展下去,離心率只會越來越大,只待中原朝廷對四周的控制力稍微減弱,關西分裂出去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想到這裡,馮永又補充道,“漢室衰微,正是需要各方有志之士共舉盛事之時。似那冀城的姜維,如今乃是大漢奉義將軍。”
“還有梁緒、梁虔、尹賞等隴右人士,皆為大漢所用。若是君能盡展其才,又何須拘於隴西這等荒涼之地?”
遊楚起身,恭聲道,“某豈敢不從命?”
成功地勸說了遊楚,馮永又與他約好,準備派人送他回漢中,這才起身離開。
遊楚親自把馮永送出府外。
馮永站在府門口,看著空蕩蕩而且大開著的大門,戲笑道,“這大門總是這麼開著也不好,要有門房守著才正常嘛!”
遊楚會意點頭。
“今日君侯前來府上,沒有門房提前稟報,以致某不能提前出府迎接君侯,實乃某之錯。下次君侯前來,某定然不會再失禮。”
兩人相視一笑。
今天先是與公孫徵商議甚久,後又在遊府與遊楚相談,而且還欣賞了歌舞,吃了宴席。
一番折騰下來,一天的時間差不多也過去了。
回到住所,關上房門,關姬這才開口問道,“阿郎把遊楚送回漢中,莫不是欲向丞相舉薦?”
馮永點頭,一邊攤開公孫徵所贈的絹紙,一邊說道,“丞相當初入襄武城時,還曾特意問起遊楚,可見對其愛才之心。”
“如今遊楚心結已去,若是我再向丞相舉薦,正是為國舉才啊。”
關姬看著正在低頭觀察地圖的馮永,神色有些猶豫,“阿郎,妾聞那遊楚,曾計退魏延,其才只怕要比公孫徵要高。”
“阿郎欲徵辟公孫徵,卻是把遊楚送到漢中,這又是何故?”
馮永聽到這話,這才抬起頭,看向關姬,握住她的手,臉上盡是笑容,溫聲道,“細君這是在為我考慮呢?連丞相都放一邊了。”
關姬臉上微微發紅,目光卻是沒有躲避,嬌嗔道,“妾與阿郎本是一體,凡事自然要先想著阿郎,想著咱們馮家。”
“好好,咱們老馮家得細君如此,焉能不興旺?”
馮永笑嘻嘻地說道。
關姬臉上更紅,白了他一眼,“阿郎還沒說為何舉遊楚而徵公孫徵呢。”
“遊楚有才,丞相本就是知道的。雖說我也有徵闢之權,但遊楚本是隴西太守,且又是先入了丞相之眼。”
“我若是徵辟了去,未免太過於顯眼,倒不如把他舉薦給丞相。如今我麾下,張嶷不比遊楚差,再加上句扶、劉渾、霍弋等人。”
說到這裡,馮永又特意加重了語氣,“更重要的是,我還有一位會八陣圖的關將軍。”
關姬聽了,嘴角、眉眼裡全是流溢著笑意,手上卻是推了他一下,故意嗔道,“說正經事呢!”
馮永只覺得此女子這等神情當真是嬌媚,這一推,竟是把他的心也跟著推著蕩了起來。
“哦,好好,方才說到哪了?”
“馮君侯麾下將軍眾多。”
“哦,對,所以即便是再加一個遊楚,又能如何?遊楚在我這裡,施展才能的餘地實不如丞相那裡大。”
關姬想了想,點了點頭,認同馮永的話。
當初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