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蹦躂我就摁死誰!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
當初孤身一人,最多再加一個女婢阿梅和一個學生狗子,老子都能從世家的智力資源壟斷裡殺出一條血路。
現在講武堂每年都能培養出不少學生,難道還會怕幾個老**子?
丞相聽到馮永的計劃,不禁“嘖”了一聲:“你直接說欲抑魏文長即可。”
馮永答曰:“非我欲抑之,實乃魏文長性情太過矜高,如何會甘心屈於我之下?讓他幫我,不異求辱於彼。”
丞相聞言,又是不語,良久才發出一聲嘆息:
“我本以為,只要我還在,楊儀與魏延二人,就算對你暫督關中之事有所不滿,但也不會做出格之事。”
“沒想到,楊威公跟隨我多年,竟是如此不識大體,罷了,且按你的意思去做吧。”
這些年來,楊威公與魏文長不但同惡於同僚,而且相互之間也是勢如水火。
若非自己惜二人之才,盡力維護,恐怕他們早就被人排擠下去了。
只是自己能容得下他們,卻不能苛求後來者也能那般對待他們。
更別說以二人的性子,又如何肯輕易向馮明文低頭?
身為丞相,諸葛亮在為繼任者樹立起威信和維護舊部之間,選擇了前者。
不過他仍是告誡道:
“只是不管怎麼說,這兩人皆是有功於國,你就算不欲用其才,亦不可逼迫太過,免得讓他人覺得你是跋扈之人。”
馮永本還想著問如何處理魏延所領的部營呢。
聽到丞相這麼一說,再想起今日關興對自己的提醒,馮永只好暫且先把這個話題放下。
眼下丞相允許自己收了楊儀的權,就算是完成了自己的第一階段目的。
反正暫時沒有戰事,且就先讓魏延領原有部營屯駐在原地吧,後面看看情況再說。
畢竟楊儀和魏延,一個是軍中長史,一個是軍中大將。
若是在這個時候同時被自己弄下去,對自己的名聲確實有礙,不利於後期開展工作。
次日,從長安城內馳出百餘精騎,再次來到城外大營。
張遠領人直接來到楊儀的營帳外,開口道:
“奉徵西將軍令,某特領醫工前來給楊長史診病。”
過了好一會,帳內才響起楊儀的聲音:“進來吧。”
張遠走到帳門:“楊長史,失禮了。”
說完,掀起厚厚的帳門,進入營帳內。
此時的楊儀,正披著外袍,半躺在行軍榻上,手捧著書卷在讀。
感覺到張遠等人進入帳內,他頭也不抬:
“怎麼?馮明文是不相信李浩軒關安國呢,還是不相信軍中的醫工?居然還要親自派人過來察看,莫不成當真是懷疑我在裝病?”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喉嚨確實不太舒服。
不過所說的話卻極不客氣,甚至還隱隱帶著挑撥離間之意。
只是張遠身為講武堂的大師兄,這些年來,跟著馮君侯東征西討。
能從一介平民子弟升遷到馮君侯身邊的副參謀長位置,又豈是易與之輩?
但見他面帶微笑,溫聲說道:
“楊長史多慮了,君侯只是擔心楊長史的身體受不住風寒,所以特意派了醫術最好的醫工過來看看。”
“這麼說來,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他了?”
楊儀抬起眼皮,冷笑一聲。
張遠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變化:
“楊長史說笑了,君侯說了,他初掌軍中之事,以後還要多多向長史請教,所以很是關心長史的身體呢。”
“呵!”楊儀掃了張遠一眼,“巧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