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
造船之術只是其一。
大吳要派一批造船工匠前往漢國也只是小事。
荊州更要在三年之內,滿足興漢會的粗糖數量要求……這似乎是個重點。
不過正好與校事府所提出的籌碼不謀而合。
至於紅糖的具體數量,馮君侯向來是不管這種細枝末節的,後面再與興漢會慢慢談就是。
還有漢吳之間的關卡,日後不得嚮往來兩國之間的漢國商隊徵收車船稅。
特別是興漢會的商隊,若是在吳國境內有人為難,校事府須得出面幫忙這一點,對於校事府來說,反而是舉手之勞。
不過以前是心照不宣,若是以後能促成此事,那麼校事府就能光明正大地出手。
不過這最後一條,對校事府也是好事。
只要與興漢會的合作能擺在明面上,那麼陛下就算是看在騎軍的面子上,也會越發看重校事府。
按馮君侯的意思,這是要用大吳境內的漢國商隊車船稅作抵押。
最後一條,那就是大吳境內,要承認興漢會的票子,允許民間流通。
這個就更無所謂了。
難道官府不承認,那些大戶人家就會不用那些從蜀地流透過來的票子了嗎?
事實上,只要漢吳兩國之間還有物資往來,票子就是最好的選擇誰讓大吳需要漢國的東西呢?
只要漢國承認這些票子,那就能換來好東西。
如果哪一天兩國斷絕了往來,這些票子在大吳境內,也就成了廢紙,誰又還會想著要用它?
秦校事走一路想一路,忽爾心裡大有感嘆:
“校事府能結識馮君侯這等豪爽之人,果真幸事是也!”
“這麼多年來,馮君侯一直在幫助我大吳,真可謂是大吳的老朋友啊!”
不說秦校事一路感嘆,鎮東將軍府內,在他離開之後,有兩人從會客廳的屏風後走出。
正是關將軍與張小四。
“阿郎還真是好生大方,不但要給吳國送錢糧,還要給人家送馬匹兵器!”
昨日就與馮君侯談到這個話題的張小四,話才說了一半,就與馮君侯一齊爬山去了。
兩人在榻上游山玩水,玩得太過興奮,最後竟是忘記了繼續談論這個話題。
今日聽得馮君侯自己做了主張,給吳人許諾那般天大的好處。
饒是張小四再怎麼不讓鬚眉,但時代的侷限性,她又如何能看破後世經濟金融戰的惡毒手段?
“是租借,不是送。”馮君侯老神在在地坐在原位,向兩位妻室強調道,“租借與白送,是不一樣的。”
“有何區別?那麼些個馬匹兵器,盔甲錢糧,到了吳人手裡,莫不成阿郎還指望他們會還回來?”
關將軍與張小四分別坐在馮君侯左右,聽到張小四所言,也很是贊同。
若不是十年夫妻,深知馮君侯為人,換成以前的暴躁冰山美人,說不得就得拔刀用刑,問一問此人是不是吳國派過來的漢奸。
馮君侯聽得張小四之言,卻是一笑:
“我又不是傻子,焉不知這些東西落到他們手上,斷然難有歸還之理?”
“所以我這不是還提出了讓他們抵押麼?”
張小四卻仍是有疑惑:
“就算是有抵押,就算能回本,但終究是助吳人壯大。”
馮君侯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
“吾做生意,何時是要看回本?我要看的是,那十倍百倍的紅利。”
“何來十倍百倍的紅利?”
“控制荊州,甚至把吳國命脈控制在我們手上,難道還不算是十倍百倍紅利麼?”
張小四聞言,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