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援軍來得太快,文欽又趁機與從東面而來的合肥援軍前後合力。
讓吳軍有些措手不及,最終還是被魏軍打破了吳寇對六安城的圍堵。
東面一失,吳軍在北面的圍堵自然也就失去了意義。
只能說,一著活,處處活。
唯一讓文欽不太滿意的是,合肥的援軍,僅有兩萬餘。
“為何這麼兵力如此之少?”
文欽質問領隊的將軍。
“文將軍,已經不少了。”領軍前來的,乃是王凌之子王廣,但見他對文欽說道,“吾所領之軍,與文將軍一併,足以抵擋來犯之賊。”
吾所欲者,乃是破敵擒賊,非據城阻賊是也。
文欽自是不會把自己的想法公開說出來,而是繼續問道:
“吾派傳騎報信,曾言吳寇主力在六安而非合肥,王都督難不成不欲破賊耶?”
面對文欽的質問,王廣沒有半點露怯,反而是笑著說道:
“正是因為要破賊,所以大人才做出這等決定啊!”
文欽皺眉:“此言何意?”
“文將軍有所不知,孫權欲詐取六安,不惜以身犯險,親自領兵離岸,來到合肥城下。”
王廣解釋道,“大人如今,正與孫權相持不下,只待壽春後軍一至,孫權便是脅生雙翼,只怕亦難逃矣!”
揚州加上青徐及汝南等地的兵力,最多的時候不下十五六萬。
但石亭一戰損失嚴重,再加上這些年被抽調過度,只餘十來萬。
不管是十五六萬也好,十來萬也罷,光靠揚州一地,都不可能養活這麼多兵力。
所以東線防備吳國的兵力,平日裡並不是全部集於揚州,而是有一部分是分佈就食於青徐各地。
一旦有戰事,這才召集至壽春,然後視吳寇進犯情況而調兵。
只不過這一次,王凌立功心切,一心想要向提拔自己的曹爽證明,自己絕對是比滿寵更適合做揚州都督的人。
所以他一聽得孫權出現在巢湖,還沒有等大軍集結完畢,就立刻帶著大部分人馬南下合肥。
這個略過於急躁的做法,依現在的情況看來,卻是不失為一個妙著。
在向六安派出援軍以後,憑王凌在合肥的兵力,並不足以擊潰孫權所領的禁衛軍。
但從青徐集結過來的後軍,已經得到了王凌的命令,開始迂迴,準備繞一個彎,伏擊吳軍側翼。
到時候,孫權的禁衛軍,盔甲武器就是再厲害,只怕也擋不住兩支魏軍的合擊。
不過箇中具體佈置,王廣自然不會與文欽細說。
只是文欽一聽孫權所為,頓時有些失態:
“你說什麼?孫權當真敢領兵上岸?”
不怪他失態,而是吳寇主力兵臨六安城下的情況下,文欽已經確信,合肥那邊的吳軍,最多不過是虛張旗鼓。
特別是孫權,上一回他就在船上徘迴二十多天都不敢上岸。
這一回,只怕是更要故作姿態更長時間。
沒想到他竟敢領軍上岸,甚至還到了合肥城下。
最重要的是,已經看穿了孫權虛實的王凌,不會真的能擒住孫權,立下不世之功吧?
想到這裡,文欽心裡一下子五味雜陳起來。
說起來,吳寇的虛實訊息,還是自己親自送到王凌那老匹夫手中的呢!
只是六安城下吳寇雲集,文欽必須得先先想辦法退眼前之敵。
至於遠在合肥的王凌,會不會當真立下大功,卻已是非他所能左右。
接下來的六安城的攻防勢態,彷佛真的被文欽說對了。
吳軍一直沒有發起太大的進攻,不過站在城頭,已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