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
段天涯笑道:“知道該怎麼做就好。一錯成蹉跎,半生山河寂。”
天情道:“我可能在這呆一段時間就要回去了。”
段天涯笑道:“去找你的山河?”
天情點頭。
段天涯笑道:“我很好奇是怎樣一個女子,能夠讓你變得如此,當年你的雄心壯志我可知道,你信誓旦旦地要成為天下第一,建立不世之基業,如今江湖上只聞一個刀帥之名,並不見你有多少傳聞,也不見你有創什麼基業,為了一個女子,放棄了你的雄心,值得麼?”
天情望了望天,彷彿空中可以看見莫北的容顏,笑了笑道:“值得,連失去性命都是值得的。”
段天涯若有所思道:“看來你是找到了你生命中的人,那祝你幸福,若是結婚我肯定會去喝喜酒。”
天情本想說什麼,但是還是沒有說出口。
天情在南疆住了數十天,向段天涯請教了許多東西,段天涯一一耐心地給天情解答。段天涯一直都很佩服天情一點,就是天情擁有他人不可及的鎮定。無論段天涯說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天情都很鎮定,不會表現出像自己弟弟段千愁那樣的激動和一驚一乍。不僅僅是如此,天情的鎮定簡直是令人可怕,有時候段天涯認為天情就算是聽到全家死絕的訊息,臉上也不會有動容的表情。雖然天情笑起來很好看,很無邪,但是這些和鎮定無關。
這樣一個鎮定的人無疑是可怕的,年紀輕輕卻有著其他人比不上的鎮定,還加上一身好功夫,肯定在江湖上大有作為,他日一旦風雲起,整個江湖都將被他踏在腳下。
天情待了短短數十天就走了,但是這一次天情看起來比上次離開的時候要成熟得多。至少在段天涯的眼裡,天情不再像上次那樣興高采烈,一說起來就可以說個沒完。這一次天情很沉寂,言語很少,天情的背影看起來有點惆悵,甚至有點憂鬱。
天情回到紫陌閣的時候已經是十月中旬,剛好碰上莫北十月二十三的生日。這一切並不是巧合,天情早已經計算好的,在莫北生日之前趕回來。
天情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看見莫北了,再次見到莫北的時候,天情很平靜,不再那麼激動不已,雖然心跳還是不能控制,至少臉上沒有多大的表情起伏。
天情和莫北相見的時候,第一句話是莫北說的:“你回來啦?”
天情點頭道:“嗯,我回來了。”
天情在心裡想,如果這句話是妻子對歸來的丈夫說的話,那該有多好,天情的心中莫名其妙地就開始憂傷起來。
莫北似乎看出來了天情的情緒變化,問道:“你心情不好?”
天情道:“沒。”
莫北道:“可是我感覺得出來,你沒笑。以前,你總是笑的。”
天情道:“那是以前。”
莫北若有所思,輕輕咬著下唇,看起來像是想說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站了半響,兩人都沒有說話,天情看著莫北,莫北看著地上。過了好久,莫北才說了一句話:“沒事,我先回房了。”天情點頭道:“好。”
莫北和天情兩個人距離咫尺,但是天情有一種遠在天涯的感覺,莫北好像站在他看不見,觸不到的地方,自己連莫北的聲音都聽不見,天情心中的難過無聲地流淌著,像是有一把刀在心中靜靜地割著。
其實天情很想對莫北笑一笑,但是笑一笑對天情來說實在是太難了,他真的笑不出來,莫北走後,天情對著莫北的背影笑了笑,但是卻笑得比哭還難看。天情的心情很沉重,重南疆回來的一路上都是這個心情,說不出的沉重感,總是快樂不起來,但是又找不到不快樂的原因。
天情心中開始煩躁,他討厭這樣的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