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跡都是極好,我看就定為第一名如何?”
就在他剛剛說出來的時候,突然外面有衙役傳唱:“洪太師駕到。”
“快快迎接,太師主管文宰,武溫侯昨日被封為太師,今日科考,肯定是受皇上的旨意,前來巡視考場。”
李神光連忙站了起來,彈彈身上的衣服,率領各房副主考,到門外迎接。
果然,門外一頂大轎抬到了門口,隨後洪玄機一身官服,面容肅穆的下來。
李神光連忙率領副主考們躬身。
洪玄機現在已經是太師,位列三公,等於是宰相的官位,比李神光要大了許多。這些人自然要迎接。
“這次科考可順利?有無夾帶?”洪玄機點點頭,等這些人躬身之後,問道。
“並無夾帶,也無舞弊之事。”李神光不卑不亢的道,隨後把手一擺,“洪太師請移步到主考房。”
雙方到了主考房之中之後,坐定,上茶,一系列客套的官場規矩過後,洪玄機坐了上位,眼睛掃了掃桌子上的卷子,“第一名已經定下來麼?”
“當然,說來也巧,這第一名的文章,都是我們公認的好,一查履歷,竟然是洪太師你的兒子,名叫洪易的那位。”李神光把洪易的卷子抽出來,鋪到桌子上,讓洪玄機觀看。
“嗯?第一名?”洪玄機目光微微一閃,看著卷子,漸漸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這一皺眉頭,整個屋子裡面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那些副主考官都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氣都喘不過來。
整個房子裡面,鴉雀無聲,咳嗽的聲音都聽不到。
“這字飛揚跋扈,鋒芒畢露,並不安分。”洪玄機搖搖頭,“而且這文章並不通暢,有些地方簡直是胡言亂語,別說定為第一,要想中舉都難。雖然他是我的兒子,但恐怕還要磨練磨練幾年,去掉鋒芒,這次科考,就定為落卷吧。”
說著,洪玄機捏起這張卷子,丟進了落卷的堆裡面。
“嗯?”李神光看見這樣的情形,眉頭猛跳,血一下就漲到了臉上,突然猛的一拍桌子。
砰!
桌子上的筆墨都一下震到了地上。
本來屋子裡面氣氛就沉重,李神光這突然一拍,倒把在場的副主考們都嚇了一大跳!有幾個腿腳一軟,差點兒摔倒在地!
誰也沒有料到,這位尚書大人,居然突然對當朝太師,宰相拍桌子!
不過在場的人也知道,兩人學派不同,對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洪玄機,這裡我是主考,你不過是巡查,雖然官我比大幾品,但並無權利定試卷好壞!”李神光的咆哮響徹了整個屋子,“大丈夫舉賢不避親,你這是為了自己的清名,打壓自己的兒子,心處不正,不為國家舉賢,小人行徑!”
“嗯?”洪玄機手一停,冷冷的看著咆哮的李神光:“我兒子鋒芒過盛,不是國家賢良,得壓一壓,銼一銼,才成才,這自然是為國舉賢,難道我的兒子,我還不清楚?你身為主考,咆哮失去體面,成何體統?我是皇上親封太師,為國征戰,又管理朝政,你說我是小人?你把皇上的眼光視為何物?我明早上朝,定要重重參你一本!現在趕快退下,等著聽參!”
洪玄機這冷冷一說,頓時眾人身上都有一股刺骨的寒意。人人都知道,洪玄機當年為大將,殺人如麻,對付政敵也決不手軟,朝廷上,能和他對著幹的,很少很少。
哪裡知道,李神光卻寸步不讓:“我現在是皇上欽命的主考,你無權叫我退下!參不參我,那是你的事!朝廷一不撤我,就一日就是主考!我明天早朝也要參你一本!參你逾權!打壓良才!你就是小人!皇上用你,是用錯了人!”
“我奉皇上口諭,巡視考場,就是欽差,有全權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