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所在客房看了看;見林楓和範謙兩人輪流守在床前,偶爾微微溫水,或喂他喝些雞湯,以便身體提供營養。
楚茯苓推門而入,壓低音量,對忙碌的兩人說道:“兩位師兄去歇一會兒吧!我來看著胡師叔,你們也累了三天了;在這麼下去,胡師叔傷勢未愈,你們便倒下了。”
林楓抬起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疲倦的看了她一眼,“我們不放心,師傅的心率時而平穩,時而緩慢;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師傅醒來。”
將他們的焦慮和擔憂看在眼裡,本想安慰他們的話,嚥了下去,“林師兄、範師兄,別太累。”
“嗯,我們知道,你去休息吧!這三天也讓你擔憂的夠嗆。”範謙強扯出一抹笑來,師父的情況一直不穩定,在天星門時;不僅他們和掌門祖師爺擔憂著,就連身受重傷未愈的宋師叔和凌師叔也時時擔心。
楚茯苓點著頭,“好,天一亮,就帶胡師叔去聚靈陣;不管有沒有效果,都要試一試。”
林楓和範謙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難掩感動,一口同聲的說道:“謝謝你,楚師妹。”
“兩位師兄太客氣了,胡師叔從小看著我長大,對我的疼愛;不比你們少,這些都是我該做的,我先回去了,明天見。”不想繼續客套下去,楚茯苓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胡師叔的重傷,讓他們經歷了一些門派的擠壓,以前不是沒有;可那時候有胡師叔頂著,他們可以躲在胡師叔豐滿的羽翼下,少操心許多。
而他們這種客套,卻讓她十分不喜,她不想感情好似親兄妹的師兄們,彼此帶著面具生活。
林楓和範謙對楚茯苓突如其來的冷淡,愣了愣,隨即彼此對望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瞭然;無奈的搖了搖頭,房間裡又恢復了平靜。
楚茯苓來到嬰兒房,推開房門,房間裡有三個打地鋪的男傭;聽見開門聲,忙翻身而起,見是楚茯苓,鬆了口氣,“夫人,您怎麼來了?”
“沒什麼事,我來看看四個孩子。”見四個沒心沒肺的小屁孩兒睡得香,也就安了安心,“你們繼續睡,我先走了。”
說完,走出嬰兒房,回到臥房;縮排被窩,鑽進他的懷裡,卻怎麼也睡不著。
“失眠了嗎?還在為胡師叔擔憂呢?”不知何時,左秦川已經醒來,攬著她的腰肢;柔聲哄著,“別擔憂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順其自然吧!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我都明白,可就是難受,你知道嗎?小時候,有一次我乘著胡師叔睡著了;本想燒他的鬍子,卻不想點燃了他的被子和衣服。我以為這一次一定會被懲罰得半死,沒想到胡師叔只是裝睡,配合我玩呢!”
“胡師叔沒有責怪我,而是慈愛的摸著的頭,和我說‘咱們小茯苓可真厲害,連你進來師叔都沒發現’。”說著,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
左秦川靜靜擁著她,讓她能夠有足夠的發洩空間,畢竟這是從小疼著她長大的長輩;有點心的人,都會難受。
“還有一次,我捉弄範謙師兄的時候,讓範謙師兄摔斷了腿;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法練功,師傅罰我跪在列為祖師爺的牌位前悔過,是胡師叔擔心我晚上害怕,到大堂來陪著我的。”淚水肆意的流下,那些記憶猶如昨日,一幕幕從眼前晃過。
“可是,現在胡師叔卻變成了那個樣子,我心裡難受。”她真怕,子欲養而親不待。
左秦川緊緊將她抱在懷裡,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輕聲哄著,“寶寶乖,咱們不想了,胡師叔一定會好的;我會想辦法找更多的好東西來,讓胡師叔能夠吃到痊癒。”
“沒用的,人參對胡師叔起不了什麼作用,只有帶有強大到,帶有靈性的法器,藉助它才有機會修復胡師叔的根基。”說道這裡,楚茯苓頓了頓,抬手拭去眼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