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的。
蒼言對著赫連雲天愣愣地出神,從化形想到修煉,又從人類想到仙人,兜了一圈回來,發現赫連雲天還在看書,外面的雨也還在下,而自己已經保持盯著他的姿勢不知道多久,連忙轉開視線,被人盯著瞧總是不舒服的吧。
又四下打量起了赫連雲天的住所,那個鼓起的小包裡頭兩隻小老虎大概睡得正香呢,桌子上倒靠著自己找來的羊奶,一會喝的時候大概要熱過了吧,突然想到剛才赫連喂小傢伙們的時候很不方便,不由視線在四周尋找起來。
“那個,我可以用下麼?”
赫連雲天從書裡抬起頭來,順著蒼言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外面開闢的菜地裡依著木架子種著的葫蘆。赫連雲天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不過還是點點頭,其實剛才蒼言這麼一直盯著他瞧,只要不是個死人都會有感覺的。他倒也不惱,知道他許是不太與人接觸,不知道這麼盯著人看是不禮貌的,或者是對於他有些好奇,所以也沒有故意戳破他,反而假裝看書,省得他一會難堪,等到他看完一段自然的抬頭掃了他一眼的時候,卻見他已經神遊物外,不由好笑,更加知道他沒有惡意。
蒼言得了赫連雲天應允衝出去摘了個葫蘆回來,赫連雲天一看卻是已經老的不能再老的老葫蘆,整個表面都已經呈淺黃色了,他一直沒去摘它,任其掛著,風吹日曬的都快風乾了。赫連雲天不由好奇他拿這東西做什麼。
見他搖了搖那葫蘆,聽見裡頭乾枯的瓜心和種子“悾悾”的聲音,他又開始在頂部挖洞,赫連雲天一下子明白了他這是要拿它做什麼了,敢情是要給兩個小傢伙做個奶瓶啊,微微一笑,虧他想得周到。
等蒼言吭哧吭哧得折騰了好一陣子,終於做好的時候,外面天空早就放晴了。蒼言把做好的奶瓶遞給赫連的時候,赫連線過一看,讚了聲手真巧,整個葫蘆裡頭都被掏空了,瓜蒂上鑽了個小孔,還緊緊扎著一圈細紗,方便小傢伙吸食,然後整個瓜蒂又被切開了,做成了個塞子。
“雨停了。”蒼言才後知後覺的發現。
赫連雲天“嗯”了一聲,道:“我要下山去趟村子裡,要一起麼?”
“好。”
兩個人一起走下了山,蒼言習慣性的跟在了赫連雲天后面,倒不是說蒼言自認身份比赫連要低才走後面,而是他不習慣把後背交給陌生人,獨來獨往養成的習慣,什麼都靠自己,不輕信別人。不是針對赫連雲天這個人,相反,他還算第一個給他有好感的人。
蒼言一路跟在赫連雲天后頭,漸漸發現赫連雖沒任何武力可言,卻好似對山林特別的熟悉,就像久居的獵人一樣養成了一種本能,不,又有些不同,獵人是熟悉山林,而赫連卻像是……對,像是山林就是他本身一樣,一路走過去,所有的阻礙都會給他自動讓路,明明前頭有個坑窪,也不見赫連調整步伐,卻正好跨了過去,跟在後面的他卻一腳踩了進去,明明前頭有雜草擋住了去路,赫連能輕易地穿了過去,好像那些枝葉像有生命一樣的讓開了,他卻要用身體把他們擠開才能過去。
一次兩次也許是偶爾,一路行來沒有一次例外,這就太奇妙了。
蒼言越看越神奇,就一個普通人,在崎嶇山路上卻如履平地,甚至如行雲流水般流暢,看他走路有種好似他在舞蹈般的錯覺,優雅從容,身姿曼妙,可他分明只是一步一步普通地往前走,沒有任何其他動作,蒼言卻被他帶入了一種奇妙的韻律中。
等到了山下,蒼言才從這中韻律中脫出來,因為那種奇妙的感覺消失了。蒼言驚疑不定,難道這赫連是什麼山神土地?再細細打量一遍,沒有任何仙力仙氣,莫非是有什麼東西在冥冥之中護佑著他?
“怎麼了?”路已經足夠大到他們同行了,蒼言卻還跟在他身後,赫連不由奇怪地回身,見他一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