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量忽然拔高,尖尖的面目瞬間陰沉,“你八成是認出我們,想救這兩個丫頭吧?”
這個……盛羽張了張嘴,一時卻真答不上來,心裡不由一慌。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盛羽臉上強撐著微笑,後背沁涼,卻是中衣都已汗溼了。
“什麼道理?”尖嘴小廝冷笑一聲,咄咄逼問。
怎麼辦,她說什麼才好?
盛羽急得臉上的笑意再難維繫,見五蛟臉色越來越陰狠,心一橫眼一閉,正想:NND,左右是個死,老孃跟他們拚了!
卻在此時,聽到葉書眉哀婉傷心的聲音,“盛姑娘,枉我把你當作良師益友,處處以你言行為榜樣,卻沒想到你接近我,竟是為了報復我兄長!”
呃?這是……
盛羽一愣,抬頭看向她,卻見葉書眉一張美人臉,已哭得梨花帶雨,好不淒涼。
葉書眉哽咽地望著她,臉上的神情又是傷心,又是忿恨,“難怪你總是跟我打聽兄長的喜好起居,前日,還曾自告奮勇向我獻了一味藥,說是哥哥日夜為國辛勞,卻不注意身體。你,你告訴我,”她悲傷地看著她,連聲音都抖起來,飽滿的胸脯急促地一起一伏,好像下一刻就會厥過去,“你快告訴我,那個藥,那個藥……是不是,毒藥?”
這個……盛羽目瞪口呆,葉書眉逼真的演技,清澈的淚水,不僅叫她幾乎相信自己真的獻過藥,害過人,還叫她差點相信,自己根本就是個陰毒得不擇手段的蛇蠍女子。
小公子看盛羽的眼神更加不恥了。
靠!
盛羽費勁地嚥了口水,一揚脖子,獰笑道:“是啊,那可是我下的慢性毒藥,只要吃到七七四十九天,葉朝扉不死也會變成個廢人。你給他吃了嗎?”
葉書眉悲呼一聲,白眼一翻,頃刻便往泰山肩上倒過去。
泰山連連道:“小姐,小姐,你莫急,公子不一定會吃的,他那麼忙,有時候飯都不記得吃,哪裡就會吃了那藥呢?”
北斗也勸道:“就是就是,不是說了是慢性的嗎,就算公子吃了,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找個好大夫給醫醫,沒事的。”
葉書眉翻了個白眼又悠悠醒過來,一邊哭一邊說:“爹爹雖然向來不喜歡他,可畢竟就這麼一個抬棺送終的兒子,都養到這麼大了,要是給我害死了,他老人家可怎麼辦啊!”
洞庭五蛟被這幫女人哭哭啼啼吵得心煩意亂,加上心裡面到底還是巴望著那筆寶藏真有其事。一個人,只要主觀上願意相信一件事,縱使眼前有百般錯漏,卻也只看得到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這便是貪婪。
尖嘴小廝心想,這盛羽當時願救葉書眉她們,八成是害怕一時毒不死葉朝扉,不是說那藥得吃上七七四十九天嗎,既然還沒吃夠份量,肯定還需要哄著葉書眉幫她送藥。
這麼一想,他便覺得也算有理,心裡便安定下來。
“好,那我就信你一次,反正你的小命也捏在我們手裡,要是撒謊,我立刻宰了你!”
盛羽暗暗抹把汗,面上仍舊笑得氣定神閒,“沒問題。那你們打算怎麼幫我殺掉葉朝扉?”
洞庭五蛟交換了下眼神,尖嘴小廝道:“你想怎麼殺?”
盛羽目光閃了閃,走過去,從葉書眉耳上取下一枚耳環,交給洞庭五蛟,“這裡是破金閣的地方,我們不能久呆,你把這個耳環合我書信一封投到葉府,葉書眉是葉丞相唯一的骨肉,葉朝扉卻是他們家的養子,於情於理,他都不得不救。到時候,地方由我們約定,他在明,我們在暗,相信以五位的實力,又早有佈防,必然不會叫我失望。”
作者有話要說:一晚上沒咋睡,終於補上了這期榜單的兩萬字,55555,俺再也不能了,累趴下。
實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