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軒昂而孤清的氣勢。
繞著殿外的轉經筒走了一圈,江綠汀回到大殿。
一位年約六十許的老師父正在殿中等候。年輕的僧人指著江綠汀道:“就是這位施主,想要開光。”
江綠汀雙手合十行了一禮,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個紅袋雙手遞過去。然後將備好的錢放進功德箱,數目是事先已經打聽過的。
老師父用一個托盤將紅袋接過去,放在佛前。紅袋裡有一塊玉佩,還有一張紅紙,寫著蘭洲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僧人開始誦經。
開光儀式比江綠汀想象中的簡單,師父念過經文,灑了淨水之後將紅袋交還給她。
江綠汀輕聲道謝,將開過光的紅袋握在手裡,心裡默唸:但願佛祖保佑,能讓蘭洲病癒。
走出悟覺寺沒多遠,已經停了的雨又開始下起來。江綠汀抱頭朝著山下跑去。
一開始只是零零星星的雨滴,不多時,雨越下越大,不到一會兒功夫,便嘩嘩啦啦地拉開了陣勢,豆大的雨滴噼裡啪啦打到臉上生疼,眼睛都快要睜不開。
剛好這時,路邊有個棚子,大約是廟會時的茶水攤。江綠汀無暇多想,手掌擋著腦門便衝進去,等放下雙手,才發現裡面還站著一個男人。
她此刻襯衣溼透,緊貼在身上,一眼掃見棚子裡有個男人,便立刻背過身去,雙臂抱胸。
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單獨呆在一起避雨本就彆扭,她身上的衣服又被雨水淋溼,線條畢露,心裡不免有點緊張不安,手裡握著手機做好準備,萬一這男人有不軌的舉動,就立刻打電話報警。
身後良久沒有動靜,江綠汀心下稍安,微微側身掃了一眼。咦,一襲黑衣很眼熟。原來,是剛才在寺院裡的那個戴墨鏡的男人。
一大早就去寺院裡拜佛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麼歹心。而且此人並沒有和她搭訕的意思,。江綠汀悄然鬆了口氣。
雨沒有一點停住的勢頭,越來越大,瓢潑一般,山路上的雨水,嘩嘩啦啦如溪流一般朝著下面湧過去。
棚子裡的男人自始至終一言不發,連站立的姿勢都未變動一絲一毫,彷彿一座靜默的雕像。
江綠汀如此狼狽,自然也不會主動開口找他說話。眼看雨勢不停,她便往棚子裡面走了走,想要找個地方坐下歇一會兒。
棚子靠著山壁搭起,裡面放著一張又破又髒的大方桌,但卻沒有凳子,靠著山體的一角還有個大鐵桶,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雨聲噼裡啪啦亂毫無節奏,亂紛紛沒有停住的架勢,讓人心急。
周師傅打了電話過來。此刻大雨傾盆,山上訊號格外的差,江綠汀捂著話筒,一句話重複好幾遍,對方才能聽清。
“真是對不起,雨下的太大了,麻煩您等等。車費我會再多付一些,請你,”
話未說完,突然頭頂轟的一聲巨響,連天陰雨,頂棚上塌落的一塊石頭剛好打中了她的頭。
手機從手中甩了出去,眼前沉入一片黑暗。。。。。。昏迷之中好似有人在晃她的肩,她頭疼欲裂,艱難睜開一條眼縫,隱隱只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而後,便失去了知覺。
餘下的記憶彷彿被抹去,不知過了多久,昏迷中她彷彿回到了燕子塢的家。
雨下得很大,狹長的老巷裡積滿了水,每到這時,街邊的居民都會在水坑中墊起石頭,方便路人透過。
她手裡撐著一把油布傘,踩著水坑中的石頭前行,有點像是武俠片中走梅花樁的女俠。
巷子裡彷彿只有她一個人。雨水敲在傘面上,滴答作響,但不知怎麼回事,油布傘一點擋雨的作用也沒起,雨滴悉數都落在她的臉上。
忽然間,身後傳來特別響亮的鈴聲。
她回過頭,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