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屬也是一方面原因。
儘管對方很可能並不知道晶晶的存在,但卻已經觸碰到了他的敏感神經,所以他罕見的陷入了暴怒,而且眼看就要控制不住。
劍太阿神情倏變,幾乎沒有猶豫的擋在了女子身前,焦急的說道:“此事我不知情,但我相信馨兒絕非故意。”說完可能自己也覺得沒有說服力,咬牙道:“此事肯定事出有因,會長請交給太阿處理,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說完劍太阿甚至主動隱去護甲,收斂魂力,作出完全不防禦的姿態,可以說在這麼近的距離,夏青陽就算是卓越中境的魂師,有心出手的話,也可輕易擊殺至少是重創對方。
見此情景夏青陽殺意稍稍平復了一些,他也相信劍太阿不知情,他出現時的錯愕不像是裝出來的樣子,而且若想殺自己的是他,方才有許多極好的機會,但他沒從對方身上察覺到一絲殺機,有的只是震驚與不解以及現在的焦急。
若是個尋常女子,面對剛剛向自己投誠的前輩高手的求情,他不介意給對方一個面子,讓其全權處理,但這個女子不行。
這是一個風雲會乃至學院在其身上下了重注的女子,是一個身上籠罩著重重神秘色彩的女子,是一個與晶晶有著許多共同點的女子,更是一個可怕的殺手,可怕到夏青陽懷疑如果沒有神木,自己就算在有心防備之下,能否擋住對方的襲殺都是未知之數。
這樣的一個女子,他不親自搞清楚究竟如何能放心,所以他緩緩的搖頭。
劍太阿見狀愈發焦急,正要再次開口時,馨兒姑娘說話了,這一開口,就把兩個大男人嚇了一跳。
她的話很簡單:“我會跟公子解釋,但不敢保證能讓您滿意,如果聽完之後還要殺我,請劍莊主不要干涉。”
但她的聲音不簡單,輕柔、溫暖、舒服,像是在溪水中徜徉,在春風中沐浴,與之前她的說話完全是兩個人。
如果說她之前的聲音像是夏天裡聽著雨水敲打琉璃屋頂,清爽怡人,那麼現在她的聲音就如冬天裡擁著棉被蜷縮在火炕上,嫻靜舒適。
身為魂師可以輕易改變自己的聲音,但絕不可能一絲痕跡不留,夏青陽和劍太阿是何等境界,自然聽的出這是天然的聲音,而非是經過蓄意改變的。
可這又怎麼可能?
事實擺在眼前,好在這女子身上已經擁有太多的匪夷所思,夏青陽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現實,冷聲道:“說來聽聽。”
“我是冷皇妃。”女子開口就表明了自己人盡皆知的身份,但接下來的話卻又讓兩人吃驚不已:“我是人皇的女人。”
冷皇妃自然是人皇的女人,這又像是一句廢話,但正像她人盡皆知的身份一樣,她是一個第一天入宮就被人皇打入冷宮之人,所以算不得人皇真正意義上的女人。
可夏青陽和劍太阿卻都清楚的捕捉到冷皇妃這句話的意思:她不但是人皇的女人,而且是真正意義上的女人。
不過即便如此也沒什麼實質影響,雖然人皇既同此女有關係,又把她囚禁於冷宮中的行為頗為怪異,但因年代久遠,有什麼人們不瞭解的隱情也很有可能,所以並不能說明什麼。
當然這個事實對劍太阿還是有些影響的,至少他現在的神情非常尷尬,一個人皇動過的女人自然不同,他起初遇到此女時的那些自以為可以理解的傾慕之情,如今看來可算是對人皇他老人家的大不敬了,儘管他現在已經成功的將這種傾慕之情轉變為舐犢深情。
夏青陽表面不為所動,心裡卻忽然想到一個可能,但他沒急著說出來,因為冷皇妃的話還沒說完。
“入宮之前我叫馨兒,只是個無父無母的可憐女子。”冷皇妃眸子中現出回憶神色,面色溫柔如水,與先前的冷若冰霜也是截然不同的兩幅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