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能有什麼好訊息,更何況是上海那個地方。
從開戰至今,處座從上海收到的訊息基本都是誰誰暴露了,誰誰叛變了……
哪裡的聯絡站和交通站被破壞,哪裡的情報體系需要重建。
至今為止,還基本上沒聽過什麼好訊息呢!
見處座這樣自嘲的嘆著氣,鍾嶽然也只能尷尬的一笑:
“前些日子日本人在上海成立了經濟調查課,咱們的走私業務全都被迫暫停了。
現在飛蛾上報說,他手下一名代號蜻蜓的成員已經打≈x38c9;了經濟課內部,如果處座需要的話,蜻蜓可以為我們的生意提供方便。”
“你說什麼,這是真的?”
這下,處座的眼睛直接就亮了起來。
現在的軍情處比起創立之初,已經擴充了幾十倍,所以經費方面,自然也就能不能只依靠財政部的那一點點撥款。
其實,處座真正能坐在這個位置上,並不是因為他的資歷夠深,也不是因為他的業務能力夠強,而是因為他能搞錢。
現在的軍情處,在各個部門,甚至各個國家之中都有不同程度的滲透。
作為這樣一個軍事情報組織的主官,每天一睜開眼,就要考慮幾萬張嘴吃飯的問題。
不僅如此,還有各個行動,任務的所需經費,各個線人的訊息費,這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正所謂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原本處座還在的時候,這些東西上可以維持,但自從他的飛機失事之後,這一切就都灰飛煙滅了。
後續,老頭子讓鄭解民對軍統局的上上下下做了一個系統性的盤點,發現如果要繼續養活這樣的一個龐大的特務機構,甚至要燒掉至少十分之一的國防開支。
這個數字無疑是讓人震驚的,老頭子也不知道,處座在這個位置上,究竟是怎樣每天憑空變出這麼多的錢來。
所以最後乾脆就只能把原本的軍統局裁撤了絕大部分,剩下的改編進了國防部二廳和保密局等兩個新的單位。
至於處座是怎麼搞錢的……其實也很簡單……
什麼生意賺錢,他就做什麼,無論是走私,還是軍火買賣,販賣鴉片,只要能搞錢,他就能摻上一腳。
而且,透過軍統龐大而又精確的訊息渠道,處座往往能先許多人一步,找到最為賺錢,最為炙手可熱的那個生意,並收≈x38c9;囊中。
經濟調查課的成立,對於處座,對於軍情處的打擊無疑都是巨大的。
原本處裡面收≈x38c9;的大頭,就是透過和上海的一些青幫頭目合作,進行管制物資走私。
只不過,現在日本人明顯是把這條路給堵住了,事情也不是那麼好辦了……
現在,驟然聽到自己的手下竟然能夠進≈x38c9;經濟課工作,處座的心情別提有多激動。
這意味著原本停滯,甚至不知道要拖延到什麼時候的走私生意可以動起來了。
不顧自己失態的樣子,處座一下從辦公椅上彈了起來,接過鍾嶽然遞來的電文,目光中滿是振奮。
“這個蜻蜓是誰,去檔案科把她的檔案調出來給我看下……”
似乎早就猜準了處座的心思,鍾嶽然已經把一個牛皮紙袋放在了辦公桌上:
“處座,這就是蜻蜓的檔案,上面記錄了她的姓名年齡,線人,等詳細資訊,只不過,並沒有照片留存。”
“沒有就沒有吧,這樣的情況之下,想要讓上海的情報人員穿越戰區送一張照片……明顯也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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