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的心裡狀態——至於Sam,總有Dean會照顧他——但擔心有用嗎?
John Winchester不做無用功。犯傻一輩子一次就夠了。
儘管聽上去像是John自我開脫的藉口,但少年人需要獨自冷靜來明白家族對他的重要性,以及家族需要他承擔起的責任——他們畢竟是在救人,凡事有舍才能有得。
他不會離開這個家的。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John惶恐的想到。
幸好這時友人醒了打斷他的思路,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講起此次獵物,氣氛重回活絡。那聽上去像是個簡單的案子。儘管他們對Hellspawn都不甚瞭解,但十多年的獵魔經驗給予兩位頭狼足夠的閱歷和自信去面對一個又一個未知的敵人;尤其這怪物危及家人親族。
獵魔小戰隊這日傍晚靠近了Roadhouse,在附近盤桓觀察了一陣,入夜時到臨近的小鎮歇腳,整裝待發。William對Hellspawn的研究比John想象中深入,那傢伙在幫忙剷平吸血鬼老巢時也並未放棄對這些地獄惡黨的追查,談起這些事便眉飛色舞像是去參加一場寓教於樂的趣味出遊。
“你確定要這麼幹?雖然我有提過……”John不確定地停住話,看著William。
“當然!你相信你的直覺,我自然也得對我的計劃信心百倍才行。”
獵人軍師Harvelle列好了計劃實施的步驟,萬事俱備,所需的不過是一個輔助實驗的助手。
“相信我,就像你說的,‘建議,然後是「我」來確定是否實施’。萬事自有計劃B。”
Hellspawn的案子並不複雜,這些東西在驅逐咒的作用下變成一股股黑煙,連抓住被附身的人照計劃也沒費什麼事,不到一個禮拜,兩人再次在Roadhouse的吧檯前推杯換盞,慶祝又一次的合作順利。
“明天開張明天開張!等Ellen回來收拾好啦,明天她就回來啦!”男人醉醺醺的,咧嘴抱著酒瓶子傻笑了好一會兒,才晃晃手招呼在眼前瞎逛的朋友,“老婆萬歲!家族萬歲!老夥計你笨手笨腳都打了我一打收藏了別亂晃!!”
John瞥了他一眼,安然地又給自己續了一杯。燈光晦暗,頗有些年頭的電風扇吱吱呀呀慢悠悠地轉著,鐘錶嘀嗒嘀嗒擺動,額外的只有鐵鏈嘩啦的脆響。一切都像是幾天前和友人的獵後閒談,連壁光也依舊昏黃柔和。氣氛看上去真好。空氣裡檸檬的清香伴隨淺淡的硫磺味兒讓他心情更加沉重,屋漏偏逢連夜雨,不外如是。
Bill沒有安分下來,他還在興奮的絮叨。
“今天我們喝的都是老Bobby的私藏我告訴你,你別亂晃,我告兒你,全都是藏了三四年的。我、咯,全都是趁你兒子在他家藏的,隔三差五跑這兒解饞的。你說說你說說,如果Dean再小十歲,我就搶過來當女婿,Sam不要,這小子跟你一德行太聰明一副克妻相,我的小公主一定要疼人的愛她的長命百歲。”
他的眼飄過奇異的暗光,在幽暗的光線下十分的蠱惑人心,像是飄忽的鬼火。
這只是實驗的一個步驟,John試圖說服自己,半天才回應到,“是嗎?”
“嘿嘿,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捨不得寶貝Dean吧,明明就是小Sammy更美味,”男人說到這露出一個噁心的笑容,扒拉起酒裡的冰塊,絲毫不在意鎖骨附近的血跡,若有所思,“誘人墮落可是功德一件,公爵閣下他啊……”
“你說什麼混蛋!”
老獵人掃落面前的一排酒瓶,少見的將劍拔弩張表露於外。
友人相貌的男人自胸口深腹漸漸發出一股駭人的嘶啞聲響,似乎在笑。幾天前被吸血鬼撕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