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這種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方式報復我,我一點兒都不會感到奇怪。
可,如果真是谷波,以他的張狂性子,保準會親自出聲叫我,不可能讓一個女人叫我的名字。
不對,不可能是谷波。
我覺得這不可能是谷波乾的。
對我下死咒的,應該是別人,一個我暫時想不到的人。
軒轅紅問我:“你和多少人有仇?”
“不多吧,有那麼幾個吧。”我以前乾的行當雖然隱秘,我做事兒也足夠謹慎,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些時候,即使對方抓不到證據,也會懷疑到我身上來。只要對方認定是我,那就會把我當成仇人。這麼算起來,我的仇人挺多,起碼幾十個。
“最恨你的是誰?”軒轅紅問我。
我想了想,“有一個叫谷波的,已經成了傻子。還有幾個,已經都死了。再就沒有太恨我的了吧?總不能因為我偷他們點兒錢花花,他們就對我下死咒吧。”
軒轅紅說:“說不準。”停頓了一會兒,他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偷了他們的錢,就是把他們領向死路。”
我趕緊漂白一下自己的形象,“你不能這麼說啊,這麼說,有點兒太偏激了。我偷竊,是職業需要。我的職業就是小偷,所以要做好本職工作。我雖然偷東西,但是一直挺講道義的,只偷有錢的,並且每次只拿一部分錢,從不拿光。哪次我都給人留後路了,從不貪心。”
“你覺得光榮?”軒轅紅問我。
“沒,我沒覺得光榮啊。本職工作,本職工作麼,沒什麼光榮不光榮的。”我當然覺得光榮,怎麼可能不光榮。我這麼高超的技術,不是一般小偷可以比的,這是天賦加後天的努力練出來的,一般人達不到我這個境界。當然,我只悶頭在心裡自我讚美幾句,不會表現出來。我要是表現出來,軒轅紅準得找我個茬兒。
他自個兒不是好人,但是一直要求我做個好人,雙重標準的厲害。
軒轅紅坐到椅子上,盯著我看。
雖然我修煉到現在,已經能給自己建個防護罩,讓軒轅紅看不到我心裡的話。但是被他這麼看著,我還是很發憷,總覺得被他看了個底朝天。
我乾咳了一聲,把話題扯向重點,“那女人的聲音我聽著太耳熟了,可我真沒得罪過幾個女人。不管我之前偷東西,還是我之後幫夏源,我都沒害過女人啊。有幾個女的,和我倒是有點兒仇恨。坐牢那會兒,有個叫歐陽萍的鬼,看我不順眼,老想弄死我,但是後來我讓她魂飛魄散了。她魂兒都沒了,應該不可能回來害我。後頭有個魚鬼,也死了,估摸著也不可能回魂兒來害我。再有誰啊?沒誰了,我再沒得罪過什麼女人。”
軒轅紅說:“你好好想想,給你下死咒的是人,不可能是鬼或者妖。這種咒,只有人能下,鬼和妖的血,啟動不了咒術。”
我陡然想起一個人,“我知道叫我的是誰了,是夏荷,是夏源他妹夏荷。”我激動的拉著軒轅紅的胳膊,“我想起來了,是夏荷。夏荷就是這個聲音,錯不了。”
轉而,我又覺得不對勁兒,“她沒必要對我下死咒吧,我們也沒什麼大仇恨啊?”
我們之間的關係,根本算不上仇恨,頂多就是互相看不順眼而已。她來吵來鬧來要人的時候,我雖然說話難聽,但是並沒有動手啊。從始至終,我們都是口頭上吵架而已,沒有什麼大仇恨。
她不至於對我下血咒吧?這可是兩敗俱傷的陰毒咒術啊,這對她來說,太不划算了。
“她不至於這樣吧?我只是對她說了些難聽的話,再就是不讓她見夏源而已,她不至於對我下這樣的咒吧?”我一肚子疑問,皺眉瞅著軒轅紅。
軒轅紅抽出袖子,拍了拍被我抓出褶皺的地方,輕聲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