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
顧憐星面露遲疑的問,目光下意識的落在霹靂挎著的健身包上,眼睛微微一瞪:“健身房?那我沒問題的,我每天都鍛鍊。”
她可以一口氣跑十公里。
倒是沈慈皺了皺眉,她最近受憐星的影響也確實開始跑步了,但現在每次最多也就只能跑個公里。
她比不上憐星,而眼前的霹靂光是看她那結實的腿部線條就知道肯定更厲害。
這金霹靂不會是要去健身房操練她吧?
沈慈心中生出退堂鼓:“那個,是憐星比較想要了解你,你帶她去吧。”
顧憐星震驚的看向沈慈:“親愛的你……”
“放心吧,不去健身房,還有五分鐘,我不能遲到。”霹靂看了一眼時間道。
沈慈一聽不是去健身房,頓時鬆了一口氣,和顧憐星對視了一眼後點了點頭。
神神秘秘的。
她倒要看看這個金霹靂如此特立獨行,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三人一路從學校的南門出來,然後來到了馬路邊上的公交站。
“坐公交?”
顧憐星見狀不禁一臉驚奇的問。
霹靂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道:“我自己一般是騎共享單車的,考慮到你們和我一起天氣又比較熱,今天就坐公交吧。”
沈慈看向霹靂,她看得出霹靂並不是一個自私的人,不然也不會一個人把整個宿舍打掃的那麼幹淨,此時選擇坐公交車也是下意識的在為她們兩個考慮。
“不過得你們自己付錢。”霹靂又補充了一句。
沈慈驀地笑了,一瞬間捕捉到了霹靂人格上的魅力。
她會潛意識裡替他人考慮,但遇到原則性問題又十分的自我,比如和錢有關的事情。
這不叫斤斤計較,對於缺錢的人來說錢就是最重要的,沈慈自己曾經也有過這樣的人生階段,但卻沒有霹靂這樣爽利的性格,以至於讓自己不得已陷入了很多左右為難的困境。
一程公交車換了一程又一程,一個半小時後三人出現在一處荒郊野外。
此時暮色西沉,周圍是一片荒地,不遠處有一塊類似路牌的東西,顧憐星定睛看向那生鏽斑駁的字型——「西井溼地公園」。
光禿禿的兩座沙堆,入目連棵兩米高的樹都沒有,這地方也配叫溼地公園?
而如此荒涼之地卻有一輛金盃麵包車停靠在路邊,顧憐星直勾勾的看過去,似是已經能想象到五六個彪形大漢此時正坐在車上拿著自己的照片進行辨認,明天「瓏城法制頻道」就會出現標題為「妙齡少女慘死,屍體曝屍荒野」的頭條新聞。
想到這她身子不禁一哆嗦,連忙抓住一旁的沈慈:“這地方連個人影子都沒有,她帶我們來這幹嘛?”
沈慈見她這又慫又要的樣子不由輕笑出聲:“不是你自己要來的嗎?估計還沒到呢,別害怕。”
她的淡定也讓顧憐星心裡放鬆了些,兩人跟著霹靂來到那輛麵包車前。
駕駛位的車窗搖下,開車的是一個帶著墨鏡的中年男人,他下意識的將目光落在顧憐星和沈慈的身上,眉心一蹙:“這倆人誰啊?”
“跟我一起的,想過來瞧瞧熱鬧。”霹靂道。
男人似是不放心,雖是戴著墨鏡,但沈慈還是能夠感受到他目光上的審視,末了他道:“看熱鬧不行,進去的人都得參與。”
說著他又看向霹靂:“這是規矩,你知道的。”
霹靂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和老周打聲招呼,不讓你難做。”
男子聽了這句話才點了點頭:“上車吧。”
兩人的對話聽的沈慈雲裡霧裡,顧憐星更是摸不清頭腦,至少在此刻,她們非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