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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後悔,後悔為什麼沒有早走?但這也是註定的,畢竟我太相信那個一個月的時間,想為自己多爭取一些恢復的時間,甚至潛意識裡相信,說不定他們告訴我一個月,這一個月代表著一種約定,一個月後誰會出現什麼的,帶給我轉機。
我心裡想著的人是珍妮大姐頭,事實上是我天真了,珍妮大姐頭如果真的在關注這件事情,或者不會給江一對著我開五槍的機會、
而當我的靈覺發出預感的時候,我已經最妥善的去處理這件事情了,我相信再來一次,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畢竟我不敢動手的最大原因,不過是繼續給他們造成陳承一已死的假象,要能在感應到危險之時的大白天就走,我這樣的躲避還有什麼意義?
我在全神貫注的爬著懸崖,思緒卻是如此的紛亂,簡直就像分裂成了兩個人,努力的再讓自己忘記自己的處境,我更不敢回頭去看一眼,否則那個高度會給我帶來急劇的壓力,我眼中剩下的只是那個矮坡,我從來沒有如此的覺得一個地方,是我勝利的終點。
時間過去了多久,我已經不知道了,只知道這細雨都將我全身完全的打溼了,只知道我的身體越來越冷,就連那苦澀的人參汁液嚥進口中,吞進腹裡,也不能給我帶來多大的溫暖。
就在我快要到極限的時候,我終於越過了最後的一點障礙,抓住了那個矮坡與懸崖相連的一塊岩石,咬著牙齒,幾乎是使盡了最後的力氣,終於翻越了過去,到達了那個矮坡。
在到達安全地帶的那一瞬間,我有一種想哭的衝動,跌跌撞撞的走了幾步,一下子仰天倒下,望著黑沉沉的天空,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我終於是把自己逼到極限,去做了一件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這也算是一種成功了,對嗎?
我想仰天長嘯,但我沒有,最終我只是默默的把口中幾乎被我吸允成渣渣的人參根鬚吞入了腹中,然後強迫著自己站起來,去找一個躲雨,可以生火的地方,我不能感冒,否則就是元氣大傷,這段時間的補益會流失一大半。
翻越過了困難的人,往往會幸運的,我在黑暗中找到了一間草屋,估計是上山弄山貨的人搭的一間棚子,在鄉村裡常常有這樣的建築,並不奇怪,只是在這種時刻遇見它,給我的感動無以復加。
我衝進了那間草棚,更幸運的是棚子裡有些柴禾,有一口破鍋子,而且不漏雨,還有一張鋪滿了稻草,看起來很溫暖的床,這些對於我來說,簡直比別墅,比豪華大床什麼的還要讓我感動。
草棚的門和窗戶是背對著村子的,在這裡我可以肆無忌憚的生起一堆火,可以有熱水,吃口熱食,這就是生命的希望,這就是人們無意的善舉散發出來的光輝。
我忍著疲憊,帶著感動,生火,燒水,烤饅頭,也順便烤乾了衣服。。。最後用取了卡的手機設定了一個鬧鈴,然後才把疲憊的自己扔進了稻草床上沉沉的睡去。
在極度的疲憊和溫暖的安全感下,我睡了一個好覺,無夢!
靈覺中的危機感已經消失,我知道那些人是不會追上山來的,畢竟綿延的山脈中要找一個人是那麼的渺茫,他們也不會想到我用爬懸崖這種方式來擺脫困境,甚至他們都不確定我還活著。
這一覺睡了很久,我是被燦爛溫暖的陽光喚醒的,看了看手錶,我竟然睡到了中午!
深吸了一口氣,我沒有任何生病的徵兆,反而覺得體力充沛,看著這深秋罕見的溫暖陽光,我的心情也如同這天氣一樣,充滿了希望與燦爛的意思。
在草棚裡簡單的吃了一些乾糧,喝了一些水,我把身上一半的錢都留在了這個草棚中,錢當然不能代表什麼,也不一定到修建草棚人的手中,只是錢能給這個貧窮村子的每一個人帶來一些幸福,無論是誰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