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大巫看得好像有些不忍,轉頭問那兩個少年:“這一次阿卯鬥領罰是多久?”
“一年。”其中一個少年很沉默,並沒有答腔,而另外一個少年則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句。
“啊?這麼久?我以為一個月也就。。。我去找找刑罰大巫。”達興大巫的情緒好像很激動,轉身就想要進入哪個刑罰大巫所住的吊腳樓。
但那個之前的少年稍許攔了一下,說到:“達興大巫,刑罰大巫給予的刑罰自然是公道的,多少年來一直如此。相信達興大巫也可以讓刑罰大巫改變主意,但這壁上石穴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多少代大巫都曾經在石穴中清修。祖巫對待族人是仁慈的,有人眼中的懲罰,何嘗又不是有人眼中的機緣。”
說完這句話,這個少年默默的退到了一邊,雙手垂立,也不再阻止達興大巫。
而達興大巫轉眼看了一眼阿卯鬥,此刻的阿卯鬥已經盤坐在了石穴當中,望著遠方蒼茫的山脈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始終沒有再往秘寨平臺之上望上一眼。
達興大巫又一次嘆息了一聲,說到:“罷了,也當磨練他的心性了,就如你所說,未嘗不是機緣。只是一日三餐希望照顧的好一些。”
“那是一定。。。時間到了,也不會耽誤一秒,接阿卯鬥上來的。”那個少年恭敬的答了一句,然後和另外一個少年又回到了那個刑罰大巫的吊腳樓。
我看了一眼阿卯鬥,內心總有很其妙的感覺,覺得和這人我可能是再無交集了,但之後一定會有新的故事和很多故事從這裡延伸。。。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看盡這個世界的風景在人的有生之年或許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視線,可是看盡這個世間的故事和悲歡離合卻是無可能的。
人,只能無愧於自己的心,做好自己的事,面對自己的緣,錘鍊自己的心,足矣。
“是否覺得很殘忍?”已經離開懸崖邊緣的達興大巫忽然開口這樣問了一句,將我從凌亂的思緒中拉回。
儘管山風凜冽,但這句話我還是聽得分外清楚。。。我搖搖頭,從人性的角度來說,是有些殘忍,這是比監獄更深的禁錮,可是從修者的角度來說,這卻是最好的磨練之石。
“看來你是懂得的,而且祖巫的確是仁慈的,這裡充滿了祖靈的氣息,在這裡如果能靜心清修,就是一場機緣。如果心性不定,確實就是最大的折磨。”達興大巫給我和師父解釋了一句。
其實這一句完全沒有必要對我和師父解釋的,看來這一句解釋是要安他自己的心吧。
“我在寨子裡風風雨雨數十年,也應承寨子裡,入世十年,有些天分,有些運氣,如今在這秘寨九樓裡也有了我的一席之地。”秘寨的平臺不大,達興大巫說話間,再次帶我們穿越過了那個祭臺。
之前第一次過這祭臺的時候,我沒有任何的感覺,這第二次走過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恍惚了。。。彷彿聽見無數的獸吼,然後看見了無數的廝殺,可是是誰與誰在廝殺,是什麼樣的獸吼,我根本不清楚。
我只是被那股蒼涼肅殺的氣場一下子給鎮住了,這是我所感受過的最強烈的氣場,超越我任何一次對氣場的體驗,讓我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只能容身其中,去體驗,去感受,卻無力掙扎出來。
接著,我被一雙大手狠狠的拉了一把,才一下子清醒過來,我一回神發現是達興大巫拉了我一把,而他嘴上念著什麼怪異的口訣,我是一句也聽不懂。
“你沒事兒?”估計是見我眼神恢復了清明,達興大巫擔心的問了一句。
“你怎麼了?承一?”師父好像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我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我搖搖頭,無法形容內心的感覺,明明只是瞬間的事情,在我清醒過來以後,我卻發現我好像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