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要將她推開的手,自動把她拉過來,低頭,一如沙漠中的旅客遇到綠洲之水一般瘋狂而有飢渴地汲取她口中的芳蜜,連公事包和外套掉在地上都不管不顧。
古以簫失神了好一會兒,差點就忘記自己要做什麼。不過,這個吻在她的計劃中,她很快就回過神來,一邊敷衍著他,一邊在他身上亂摸一氣,最後,悄悄把手移到他的褲頭,把上面的拉鍊給拉了下來,還把他的襯衫從那個口子里拉出來一點。
意亂情迷導致智商下降的易丞哪裡知道她又來這一手,為了控制自己,他好不容易停下那個吻,透過深呼吸來平靜自己體內的燥熱,全然不知自己褲子拉鍊被拉開了。
古以簫強忍住笑意,很嫵媚地衝他眨了一下眼,“主人,人家還要嘛……”
“妖女。”易丞咬牙道,撿起公事包和外套,顧不得拍乾淨上面沾到的草,就匆忙離開。
“哈哈哈——”古以簫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笑得左右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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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易丞板著張臉,極力掩飾他剛才那色慾滔天的模樣。他的車停在不遠處,只要走三分鐘就到了,可是一路上,他覺得路人看他的目光很奇怪,尤其是從對面過來的人,見了他就好像見了外星人,目瞪口呆,五官扭曲。最誇張的是坐在草坪上聊天的幾個中年女園丁,用眼角偷瞄他,大笑,然後對他指指點點,交頭接耳,又大笑。
怪了。
幾個女學生迎面走來,見了他,很興奮很熱情地剛要打招呼,卻馬上臉色一變,竟然假裝不認識他,低著頭飛快地走開了。
幾個剛打籃球回來的男生嬉鬧著走來,見了他,馬上不再打鬧,就好像看見本拉登一樣,規矩地抱著球繞過他,然後哈哈大笑。
不好!易丞心裡“咯噔”一下,直覺反應就是——古以簫一定對他做了什麼壞事。比如,學他留了個吻痕在脖子上?不可能,古以簫沒碰過他的脖子;比如,在他臉上留了個口紅印?不可能,古以簫沒塗口紅,她的唇膏都是透明的,而且還是水蜜桃味的,他不知道嘗過多少回了,怎麼會不知道?今天她的唇分外柔軟,卻沒塗唇膏……老天,易丞,不要想這麼無聊的事了!再比如,把內褲掛在他身上?不可能,身上多了一個東西,他不會感覺不出來;又比如……易丞往下一看,大腦一片空白,只見自己褲子的拉鍊敞開著,還露出一截襯衫。
又是一陣放肆的笑聲傳來,易丞手一橫,用外套擋住那丟人丟到火星上的拉鍊口,低著頭,飛快走向自己的車,拉開車門坐進去,“嘶”地一聲把拉鍊拉好,趴在方向盤上,幾乎再也抬不起臉。他應該發火的,可是卻怎麼也生氣不起來,只覺得可笑,又無可奈何。
跟古以簫斗的下場太慘烈了,屢試不爽,沒有一次能全身而退的。
她不僅是個妖女,還是個恐怖分子,當年塔利班若有她的加入,也不至於落得今天這種下場,說不定早就能在舊金山進行核爆炸試驗了。
有道是,問世間情為何物,原來是一物降一物。
鼓起勇氣,抬臉,幸好沒再見到誰隔著車窗對他指指點點。剛要發動車子,手機簡訊鈴聲就響了起來,他翻開螢幕,見是古以簫傳來的,低咒一聲,按了“檢視”,她沒說別的,簡訊的內容就是一杜甫的詩句:“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易丞愣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古以簫那隱諱又淫穢的含義之後,羞得面紅耳赤。
究竟這“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是何含義,還請各位看官自由想像,我在這裡就不多解釋了,本來這種隱語,便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只不過杜甫大人泉下有知,自己純潔的詩句被後人如此惡搞,不知會不會氣得又活過來。如此一來,詩聖重出江湖,定會為中國詩歌的又一飛躍性發展,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