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個念頭,毀了一個家族。
祁府最終還是被一道聖旨查抄了全府,死罪雖免,鑑於祁家養護安王多年,皇上還是在聖旨上格外開恩,展示寬厚,趕出京城,要求其永世不得進城。
輿論來的太快,祁容甚至沒來得及給祁家求情,京城關於此事的討論和傳言已經越來越熱,一直到皇上的聖旨頒佈下來,祁容也僅僅剩下給祁老爺一行人送上最後的盤纏,無論如何,這個人他都喊了將近二十年的父親。
遠遠地騎著馬,祁容望著他們步履蹣跚的背影,祁越一人擔負著全家的擔子,這個弟弟,是他唯一願意承認的兄弟,是僅有的對他毫無歹意的親人。
祁容揮手,“傳令下去,暗中護送他們一行人直到目的地,所有錢財一應供上。”
“是!”
勒馬起步,祁容在城門前望了最後一眼那些曾經的親人,裡面有他恨的,也有他愛的,他攥緊馬繩正要起步,突然看到一個身影駕馬而去,目標正是遠去不就得祁家一行人。
祁容明目如海,沉暗如夜,淡然的眉目間輕輕一動,
“跟上去,查清身份。”
這一查,直接查到了祁容意料之外,卻又意料之中的事情,那駕馬而去的人帶了大量的銀錢盤纏前去接濟,點名是祁越的故友,還留下了玉佩,而這個人,正是在靜安府失火後消失不見的花惜。
而花惜,居然就是宮內的惜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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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終離之時過
皇城之內如一團亂絲,攪成一團,人人都無法置身事外,可即使這樣,京城外的一條渡河上,一隻船影漂泊而來,好似和這片紛擾的局面,格格不入。
船頭站著一位男子,約莫三四十歲,他一身雪白的袍服,一塵不染,髮絲如墨,夾雜著幾縷斑白,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形象,蓄著短鬚,沉穩內斂,目光沉靜,又蘊含著巨大的力量,好似一株古木散發著沉香,融入這幅江畫之中。
“蔣先生,外面風大,莫不如進艙裡坐吧。”
一個船伕打扮的人探出頭來,好心的招唿著船頭的男子。
男子非常淡然的沒有理會對方,那船伕好像也習慣著對方的脾性,只是擔心的搖了搖頭,退了回去。
而就在船伕沒注意的時候,一個黑影趁著方才已經從船尾閃入了船艙,那船伕回到船艙正要去拿榻上的大氅,看到來人驚了一下,竟然一下子沒能說出話來,被對方瞪了一眼,趕緊噤聲不言。
蔣元在船頭明顯感覺到肩頭一暖,一件披風被人從背後搭在了肩上,蔣元主動伸手給自己繫上,身邊卻突然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
“江面風寒,先生縱是在深林呆的久了,也不該逞強抗風。”
蔣元不知道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身邊之人,面色平平看不出半分心思,只是轉頭看了一眼身側的女子,利落的髮絲被一頂精巧的銀冠束起,一身古紅勁裝,手持一把青龍劍,英姿勃發,颯爽宜人,眉目間的一股清秀,裹狹著女兒的姿態。
“凌姑娘現在應該在京城,何故出現在此處,莫不成只是為了給老朽披件衣服。”
蔣元雖然自稱老朽,可是他卻一點都不老,尤其是和深林中那個姿態癲狂的老者完全不同,除了那雙深入沉木的雙眼,依舊灼灼如芒,直射人心。
凌琅認真的看著江面,
“先生此次進京,身份特殊,安危十分重要,凌琅既然負責此案,就一定會確保先生安全,伴隨先生左右,不讓他人有絲毫可乘之機。”
蔣元聞言,理解而瞭然的點了一下頭,卻把對方微紅的耳廓和麵頰盡收眼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