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敏用淚眼看看季予乾,現在只有兩個人,他應當不是在演。“你還記得,我以為你早忘記了,為什麼要這樣欺負你的救命恩人?”
“我剛剛是一時激動,抱歉!你看上去臉色很不好,等等我讓田嬸找大夫來。”說完季予乾意欲站起來,周嘉敏拉一下他胳膊,“算了,沒什麼大事。老毛病了,本來胃就不好,
情緒一激動就胃痙攣,之前就疼,再被你剛剛那麼一弄,過一會兒就好了。”
季予乾扶著周嘉敏站起來,“來到床上躺一下,不在涼地上坐著。”
周嘉敏只覺得自己胃疼難忍,周身無力任由季予乾安排躺在床上,又一陣絞痛襲來她本能地側蜷起來,手抓著被角按著胃。季予乾看周嘉敏痛苦的狀態,心中暗罵自己,怎麼總要對她那麼兇,你在怕什麼,怕她的拒絕,還怕她的柔情。“嘉敏,現在我能幫你做點什麼嗎?”
周嘉敏秀眉緊鎖,看看季予乾,有氣無力地說:“季總想和我談什麼,快說吧。時間不早了,我呆會兒還有課,不走怕是來不及。”
看著這樣的周嘉敏,季予乾還哪裡有脾氣有質問,“我也沒太多想說的,就是問你一句話,你剛剛說又安的話是真心的嗎?”
周嘉敏以為季予乾要說自己哪裡不敬業、哪裡和自己唱反調之類的,沒想到他會問這一句,“那你剛剛對我說的話是真心的嗎?”說完,周嘉敏看著季予乾的眼睛,他現在仍是滿眼只有自己,仍是滿眼溫柔,可自己卻無從分辨真假。
季予乾猶豫了一下,聽了剛剛周嘉敏氣憤時衝口而出的“我討厭你”,他就後悔之前的表白了,現在有機會逆轉又怎會去自甘敗落,“你知道的,心慈在門外,我是聽到了她上樓的腳步聲才那樣說的。”
周嘉敏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可笑,明明知道他是在演戲卻還要求證。“所以了,我是配合你演嘍,哪個女人剛被自己男人打了都不會安靜地再去聽他說什麼的,肯定是要發飆的。我這樣才能取得你前女友的信服,當然鬧翻,我就可以走了。我不呆在季家,也給她一個重見天日的機會,你們重修舊好,她當然就不會再在暗地針對你了。這樣大家都解脫了。”
季予乾聽周嘉敏前半段,原本微陰著的臉已經放晴了,但聽到最後臉卻徹底陰了,他很氣,但看著躺在床上一臉痛苦的周嘉敏又不好發作,這個笨女人怎麼能有這麼無聊的想法。
季予乾壓著心中不快站直身,“有些事情你不瞭解,不要自作聰明妄自下結論。你不舒服在家休息不用去上課,學院那邊我通知顧校長。我去上班,有什麼事晚上再說。”
周嘉敏沒想到剛剛的狂風暴雨就隨意在 “假的”“演戲”兩個詞的解釋下,瞬間雨過天晴了。她很想說,自己說的是真的,但卻沒勇氣說出來。季予乾若就這樣走了,那自己剛剛不是白忍著胃疼折騰了。
季予乾往外走了幾步,又被周嘉敏叫住了,“季總,等一下!我覺得咱們鬧到現在這種承度, 我應當離開季家才符合常理。”
季予乾心知周嘉敏不想呆在這,他心情很不爽,他沒轉身冷冷地說:“你想怎樣,請自便。”
周嘉敏聽了季予乾的話,挪下地來站在床邊整理床鋪,季予乾聞聲回頭看看周嘉敏半屈的背影,心想要走的人留不住,由她去吧。
季予乾走下樓,田嬸搓著手站在大廳裡,看到他想說話。季予乾看一眼朱心慈房間大敞四開的門,有意提高聲音陰沉著說:“田嬸,周嘉敏要走不用留,也不用給她派車,讓她自己走。我季家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出了這個門,就別想再回來!”
田嬸順著季予乾的視線看了一眼,“少爺,予乾啊,嘉敏就是一時來脾氣耍小性子,有什麼事非鬧成這樣。這不是正合了別人心意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