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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烏鴉見無法說通黑元,有些無奈地展翅飛走了。
在這個時候,一直呆看著水面的黑元這才迅速站起,雙眼中再也沒有了之前呆呆看著水面的木然,而是充滿了自信。
他抬頭看了一眼烏鴉離開的方向,隨後便迅速地步入了神廟,在神廟的案臺之下,摸出了一把沾滿了灰的分水刺。
小心地將這把分水刺拿在手中,黑元這才看了一眼重新塑好的神像,心中暗自嘆了口氣,如果不是之前金身在青木鎖龍陣中被毀,這一次他也不需要拿出本神屍來戰鬥。
正當黑元準備召喚自己手下的鬼兵出來時,他突然感覺到背後一寒,扭頭一看卻發現原本應該早一步離開的烏鴉正坐在剛剛造好的神像上看著自己。
在烏鴉的眼中閃動著一種古怪的笑意,“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都沒有找到你的本神屍,原來你竟然把自己的本神屍藏在神案之下了。”
黑元一聽,臉sè就變得相當難看,他大聲地叫道,“餘青竹,你這是想做什麼?”
烏鴉發出哈哈的笑聲,“想做什麼?三百年前我支援你成為此處野神,兩百年前我引你找到鎮魔碑,一百年來我讓你每年最少淹死十五名少年,不就是為了今天嗎?我要你的身體,只要得到了一個新的身體,我就可以搶回失去的神位,到時我可以……”
“你就可以從鎮魔碑下逃出來是吧。”
不管是誰,自己正說到興頭上時,話題被人打斷了,都會不由自主地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當烏鴉抬起頭時,發現此時在水面上,正站著一位青年,這位青年一身紫sè的長袍,頭頂是玉製的冠冕,雙眼閃動著一種古怪的金光,在他的足下正踏著一層層的水浪。
見烏鴉與黑元扭過頭來,這位青年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的笑意,主動開口說道,“你就是這條支流的神詆黑元對吧,那麼你又是什麼存在,剛才你們的對話我只聽了一些,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見到這位青年,黑元臉sè也變得相當難看,他當然認出了眼前這位就是來自於不遠處水域的七品水神莊存業。
只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莊存業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在這裡,要知道所有的神詆心中都有所估算,莊存業的攻擊時間與第一波攻擊地點都不會是眼前的這條支流。
見到黑元與烏鴉吃驚地樣子,莊存業可沒打算向他們解釋自己的舉動,而是揮了揮手,一片黑霧便迅速地將神廟與黑元他們籠罩起來。
這層黑霧之下,黑元與烏鴉兩人同時動作,黑元往神廟中竄去,同時一批鬼兵便出現在神廟外圍,這些鬼兵與莊存業的鬼兵很像,多是一些拿著鬼頭刀與小圓盾的傢伙,還有一部分拿著長弓的shè手。
而那些烏鴉則比較有想法,竟然不停地往天空中飛去,想要衝出這片黑霧。
只不過這隻烏鴉的想法有些不太對,莊存業的‘黑暗天幕’並不是用烏雲什麼的變改環境,而是直接將某個範圍改成了黑夜。
只要沒有飛到天宮去,不管飛得多高,在這個區域裡都是黑夜。
直到飛上了三五千米之後,烏鴉眼前還是一片的黑暗,這隻烏鴉這才感覺不對,但是它已經無法回去了。
飛在空中的它已經看見,在黑元的神廟前,鬼兵之間的戰鬥已經開始了。
與莊存業不一樣,黑元是一名野神,他沒有正神的地位,也不像正神那樣可以得到來自於天庭的支援與幫助,但是他卻有一個優勢,只要讓他搶到了控兵銅符,他就可以無限增加自己的部隊。
三百年下來,在黑元的手中鬼兵倒也訓練了不少。
不過他這些鬼兵放出來之後,卻沒有莊存業手下鬼兵那種氣勢,特別是眼下的黑霧雖說籠罩著一切,但時間還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