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而且哥哥也沒有像你說的那樣什麼經歷過很多次,我也是第一次。」
「你要對我負責任。」
這些話直接叫叢京整個人如至冰窖。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發生這種事,還要給人負責任。
她知道自己說不過沈知聿,捋條理捋不過他,氣勢上也壓不過他,但她還是試著開始推昨天的事:「可是昨天,本來就是錯的。你,你也那麼不喜歡我,那我們為什麼要互相耽誤,我不想再提起昨天的事。但我知道現在這個年代其實這種事不是非要為對方負責一生的。更何況要是沈爺爺他們知道,那又要怎麼交代……」
她又開始動之以情:「我馬上要去大學了,大學以後,還要過自己的生活……我沒有學歷沒有錢什麼也沒有,反正,我們不合適。」
「沒有試過怎麼知道合不合適。」
「昨天。」他垂著眼睫,像是緩慢思索著語言:「昨天,確實一開始很錯誤,是不該。可是現在已經發生了,難道不是該想辦法怎麼解決麼,如果你是擔心別人知道,那我們也可以以後再告訴他們。」
她覺得自己說話的頻道跟沈知聿的都對不上了一樣。
她有點急了:「不是,這不是以不以後的問題,是……」
她突然不知道怎麼說了,要組織的語言,想說的話,全部被他帶偏。
她看著他雋秀的臉,想到他過往在自己面前的形象。
「哥。」她聲音開始有點無助:「我、我一直都是喊你哥的,在我心裡你也是……我們,你覺得我們這樣合適嗎?」
他眼神淡漠,沒有一點動搖。
「怎麼不合適呢。」
他說:「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你不是我沈家的什麼人,更跟我沒有任何法律關係上的聯絡。確切來說,我不是你哥。所以,你也不用把那些什麼枷鎖扔在我身上。」
她啞口無言,也知道自己沒有任何退路。
叢京沒有表情了,可是又覺得自己不能這麼稀里糊塗地答應。她吸了吸鼻子,索性只是站在那,有點倔強地不肯動。
她想和他磕。
沈知聿回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沒有再和她談論這個話題。
過了會,他端著早餐出來,才緩和著聲音叫她:「阿京。過來吃飯。」
阿京,這是什麼稱呼。
叢京知道昨天晚上他這樣喊過她,可能是有了開始才有了習慣,但她壓根不能適應。
她不肯吭聲,像那種跟大人倔著生悶氣的小孩一樣,用罰站來抗議自己的想法。
他看了她一眼,見她不動,又去擺碗筷,說:「那麼久沒吃東西,不餓嗎。」
叢京盯著自己腳尖,鼓起勇氣,像最後下通牒一樣地補充一句:「我有喜歡的人,你是知道的。」
沈知聿動作微滯,只是一秒,他繼續做自己的事,置若罔聞,不置可否。
叢京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也不行。
她忽然有些心如死灰,聽著男人逕自拉開椅子坐下去自己吃飯。她獨自站在那兒,像被炙在火上,下不來臺,現在走,事情以後就說不清,不走,她談不過他,可她必須堅持。
他們就這樣一直僵持。
老爺子是早上回來的,也是他們之間僵滯後沒一會兒。
昨天晚上送完客老爺子就直接回了鄉下老屋,原先靠近沈家祖廟那邊。在老屋歇了一晚,陪了陪原先的一些老朋友,今天才叫人送回來。
老爺子拎著一包麻酥糖進來,一進屋,發現他們倆人有些奇怪的氛圍。
沈知聿跟平常一樣坐在桌邊安靜吃飯,叢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