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筱意得了聖諭,馬上命侍女去春姨的房間搜查,不多時就抬出一隻帶鎖的大箱子。
“開啟!”
“哐當!”一聲,侍衛直接敲掉了上面的鎖。
春姨早就從暈倒中醒來了,因為害怕,沒敢睜眼,這會兒見自己辛苦積攢了一輩子的家當全都被抬了出來,激動的爬起來就撲到箱子上:“舞兒小姐饒了我吧,我該死!不該有眼無珠抓了舞兒小姐。我補償!我願意補償!舞兒小姐需要我做什麼都行,只是這……”*
童筱意笑眯眯的說:“春姨,你別害怕,我又不要你的命。你說補償,正中我的心意,你的確需要補償,就用這隻箱子和這家宜春院做補償。不過分吧?畢竟用這點兒身外之物換你一條命,實在很划算啊。”
“啊?”春姨登時再度臉色煞白。
侍衛將癱軟的春姨拖開,箱子一開啟,所有人的眼睛都望了過來。箱子裡全都是黃金白銀,以及各式各樣的翡翠珠寶,甚至有名家字畫兒。除此外,還有一隻帶著精緻小鎖的小木盒子。
她想,那盒子絕對是春姨掌握的賣身契。
果然!
當侍女將鎖撬開,把盒子呈給她後,一開啟,裡面是一疊賣身契。舉起賣身契,衝著春姨惡劣的一笑,然後就湊到蠟燭火焰上,火苗一下就竄了起來。抬手一扔,一張張賣身契就似飛蛾撲火後的慘烈結局,紛紛揚揚,化成灰燼。
“啊!”春姨受不了刺激,又暈了過去。
童筱意非常欣賞春姨的反應,從盒子最底下取出宜春院的房契,然後又看看那些跪在地上發愣的女人們,說:“你們都看到了,以後這兒就是我的私人產業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天亮後就得全部搬光哦。對了,除了這房子,其他桌椅板凳字畫花瓶什麼的,隨你們拿!我都不要了。”
話一出,剛才還猶如石化的一干人瞬間活了回來,嘩啦啦,全都往樓上衝。不用說,都是衝向春姨的房間,那兒的好東西自然不少。
“你們這群小蹄子!沒良心的小蹄子!都是我的,不準拿!不準拿!”暈倒的春姨又醒過來了,大聲喝罵著前去阻攔,可如今誰怕她,你一推她一搡,春姨咕咚咕咚就從樓梯上滾下來。
童筱意捂著嘴得意怪笑。
“好了,該回去了。”莫魈望著被她攪得一團糟的宜春院,又看看仍舊被吊著,已然笑暈過去的人,問:“完了?”
“我要他去扛一輩子石頭!”她抬手指向吊在半空的李大,說完又指向抱著豬鶯鶯渾身膽怯的張生:“他就是有錢,我要他每月初一必須捐一百兩來佈施全城,直到他死為止。”
“那個呢?”莫魈又望向儘管摔得鼻青臉腫,仍舊不遺餘力往樓梯上爬的春姨。
“哼!這老鴇,指不定害了多少小姑娘,不能輕饒!我看……讓她留在這裡!”
“留在這兒?”莫魈見她眼中閃動的狡黠,知道她又有了精怪主意。
她沒忙著回答,讓侍衛們將大箱子抬上,吩咐了兩句,留下兩個人。出門的時候,這條花街的燈幾乎全都亮了,不少人伸長了腦袋看熱鬧,但沒人敢出來。
莫魈拽著她上了轎子,回府。
童筱意望著他,驀地問:“乾爹呀,你也會來逛青樓嗎?”
莫魈一愣,隨之噙了淡笑:“年輕時來過。”
“我不問也知道,哪個有錢的男人不愛逛青樓啊。”自己嘀咕了兩聲,她笑著說:“我決定出資一筆錢,將宜春院改造成養豬場,讓春姨在那裡養豬。怎麼樣?”
莫魈聽了止不住大笑,那條香噴噴的花街,這下子可要名符其實的“臭”名遠揚了。
“養豬也是不錯的行業,很賺錢啊。”她跟著一起笑,疲憊的嘆了口氣,往他身上一靠,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