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子育戰和穆飛霞而來的兩族戰士也對天宇的磊落欽佩不已,甚而其中有人大聲呼起好來。草原男兒最惜最重的便是真英豪。
“動手”天宇一聲呼喝,人已經騰空而起,手中寶刀當空向爾容赤劈下,正是血戰八式中的第三式刀破長虹。
爾容赤手中矛一豎,直向半空中的天宇刺去。
一彎刀一巨劍破空橫掃向豎起的矛身,穆飛霞的劍則直取爾容赤胸口。
爾容赤精神一震,雙手一搓,長矛在空中劇烈旋轉,斬在矛身上的刀劍力道立被卸去大半,但矛身還是被那兩股合力帶得微微斜,矛尖雖矛身傾斜稍稍偏離,天宇正利用那極微的空隙突破防線,手中寶刀從上而下直劈向爾容赤。與此同時,穆飛霞的寶劍離爾容赤的胸口也僅僅半分之遙。
“好。”爾容赤身體隨著這聲好字退出半步。就是這小小的半步,讓天宇和穆飛霞的攻勢瞬間消失在空氣中。
四人原本就沒有傷著爾容赤的想法,能將爾容赤逼退半步已經算是對四人勇氣的巨大鼓舞。
四人來不及喜悅,爾容赤的矛已經臨近身前。爾容赤攻勢一起,四人便再未尋到反擊機會。雖是四人分擔爾容赤的攻勢,但那種身在地獄,無從反擊的絕望之情仍撲面而來。此刻四人可以體會到剛才李克的感受。
矛影重重,爾容赤的矛似乎無所不在,子育戰與元遙空打算以刀劍斬矛身時卻又發現矛身難尋。爾容赤再沒給兩人接觸到他‘青炎’長矛的機會。
戰圈中也不時會傳出兵刃相交的聲音,那都是天宇或穆飛霞在無奈之下被迫以兵刃護身與‘青炎’相交發出的聲音。不用說,原本內息就相差甚遠,兵刃上又吃虧的兩人在每次兵刃接觸中都要吃上些苦頭。
‘當’穆飛霞手中寶劍在一次硬擋‘青炎’的接觸中被震飛,人也被爾容赤強大內息拋向空中。
一側的天宇接住穆飛霞的身體,腳步連退三步,元遙空與子育戰馬上擋在天宇身前。
穆飛霞被剛才一擊擊傷了內腑,嘴角溢位一抹鮮血。天宇手掌抵在其背部,輸入天魔氣,慶幸內腑只是有輕微傷,看來爾容赤已經手下留情。
一旁觀戰的穆族戰士見穆飛霞受傷,紛紛下馬奔來。天宇以柔力將穆飛霞拋向奔來的穆族戰士,喊道:“帶你們公主在一邊療傷。”說完轉身重新加入戰團。
天宇三人又與爾容赤戰了幾個回合,只見爾容赤突然一矛橫掃,三人均被迫用兵刃架矛,三聲脆響。三人的兵器都被爾容赤手中‘青炎’震飛。
見此情景白水幫弟子與子育一族的戰士都驚呼著要向這邊奔來,卻被兩人舉手阻住。
“謝矛尊手下留情”天宇向爾容赤躬身道。
爾容赤面無表情道:“我此次來並非為取你等性命而來,你只需將麗舞舞團的雙花交出便是。”
天宇淡淡一笑道:“那請矛尊先取在下性命,否則在下不會讓矛尊從在下面前帶走兩位小姐。”
爾容赤冷哼一聲,道:“殺你又有何難。”言畢手中矛向天宇胸口刺去。
眼看天宇即將血濺矛下,卻見空中一道寒光一閃,直向爾容赤胸口飛去。爾容赤單手一拍將來物拍落,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杆槍,剛才那閃光之物便是槍頭。天宇知道此一槍定是周槍所為。
出人意料,爾容赤對這一槍偷襲並未有惱怒之色,反是向投槍的周槍露出欣賞之色。
周槍投完槍後,行到天宇身邊低頭道:“周槍未得公子之命便擅自出手,請公子賜罪。”
“飛槍救主,你不怕惹火上身嗎?”爾容赤臉色突然一變道。
周槍毫無所懼的與爾容赤對視道:“知遇之恩又豈是一命可報。”
“那好,我就成全了你。”矛頭一轉直向周槍之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