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橫上一敘!這裡可不是談話的地方!”
花著雨眼底帶著盈盈笑意,道: “不是元寶給臉不要臉,相爺有請,原是受寵若驚,只是殿下還等著雜家送糕點回去,相爺也知道殿下的脾氣,若是晚了,少不得又要挨板子了。
“這樣啊,不如讓本相的侍衛護送幾位侍衛先回去送糕點,可好?”姬鳳離不急不緩地說道。
姬鳳離這意思是一定要和花著雨樓上一敘了.花著雨心中怒意翻騰,面上卻一絲也不輕易表露,依然笑盈盈地說道:“既然相爺這麼給面子,那雜家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很明顯,姬鳳離已經猜到,天下第一算的預言是因她指使了。不過,在醉仙坊眾目暌暌之下,姬鳳離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不過,他和她之間的樑子,這算是結下了。
“寶公公客氣了!”姬鳳離語帶客氣地說道,回首對身側的溫婉道,“婉兒,你暫且回府去吧,我要和寶公公談些事情!”
溫婉原本臉色沉凝,聽到姬鳳離的話,玉臉上頓時漾起婉然的笑意.低低道:“那婉兒先走了, 相爺保重!”言罷,又神色冷冷地望了一眼花著雨,這才轉身曼步而去。
花著雨和姬鳳離在店小二的引領下,上了三樓, 一個著天藍色長衫的三十多歲的男子快步迎了上來,躬身笑道:“相爺,您可有日子不來了,裡面快請!
花著雨識得這個男子便是醉仙坊的坊主,左相的面子果然夠大,連坊主都親自來迎。花著雨在醉仙坊作了幾天琴師.遙遙看見過此人,是以認得他是坊主。但是,這個坊主卻並不認識花著雨,畢竟她作了沒幾天。不過認識不認識都無所謂,溫婉也看過她在醉仙坊撫琴.她曾經做過琴師的身份怕是瞞不住姬鳳離的。不過,也說不定,她的琴枝可是比溫婉好,估計這件事也許她不會告訴姬鳳離的。
醉仙坊的坊主引著他們到了一簡雅室,隨即便去佈置菜餚去了。
花著雨清眸流轉,迅速打量了一下這室內的擺設,只見屏風,桌椅, 無不精緻玲瓏,古色古香。牆上貼著幾幅山水畫,也是淡墨濃彩,大氣而恢弘。屋內還擺著幾盆蘭花,都是很名貴的品種。
花著雨邁著優雅的步子慢慢走到窗畔,朝著窗外淡淡掃了一眼,悠然回身,清眸中波光瀲灩,如明珠輝映,淡淡凝視著姬鳳離。
姬鳳離揹著手慢慢踱到桌畔,唇角微勾,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兩個人隔著不遠的距離,他望著地,她也望著他,視線在空氣中碰撞,撞出一絲絲看不見的火星。
兩個人,一人俊美無儔,溫雅淡定:一人秀美絕倫,清麗孤傲。
兩人的臉上都掛著淡淡笑意,只是那微笑的背後,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緒,或許,只有他們自己才知曉。心內,未嘗都不是在互相算計盤算著。
只是,究竟誰能算計了誰,誰又能笑得到最後?!
良久,花著雨優雅地笑著坐在桌畔的椅子上,清聲道:“不知相爺有何事要敘?”
姬鳳離輕撩衣襟,坐在花著雨對面,聲音清潤淡靜地說道:“寶公公在康王夜宴上一曲劍舞,至今令鳳離難以忘懷。今日一見,怎能不多敘敘!”
“相爺謬讚了,那一曲劍舞,如何及得上溫小姐一舞,那才是真正的驚鴻一舞!”花著雨黛眉微揚,曼聲說道。
姬鳳離俊姜的臉上笑意愈盛,道:“婉兒那一舞,怎及得上寶公公劍舞之萬一,不知寶公公這樣的人才,何以,要淪落到做太監的地步?”
“元寶不過是會跑一曲劍舞,哪裡算得上人才。不過,說起來,當初,雜家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自己有才,卻又苦於無施展之地,是以才不得已身殘其身,希望進宮能有所施展。真是遺憾,若是能早日結識相爺這樣慧眼識殊的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