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臭小子,不是自己的錯,就不要主動背黑鍋,要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們中心醫院的人好欺負!”
他提高聲調:“車先開走了,難道我們不能再叫一部嗎?老子就不信洛杉磯連幾輛計程車都叫不到,屁大一點的事,還要起內訌,鬧矛盾。”
聶老眯著眼睛,逐一望著那班後生小輩:“怪不得別人說了,一個華夏人單幹,是一條龍,十個華夏人聚在一起,反倒成了十條蟲。給老子記住……”
“我們現在踏足在別人的領土,代表著自己國家的臉面,有什麼成見和不爽,都給老子憋著,回國再算賬,在洛杉磯的這段時間,你們所有人,記得給老子扮出一副相親相愛的樣子,***!”
聶老神色猙獰,語氣孤傲,終於不再假裝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惡狠狠進行了一番怒罵。
他一口一個老子,格外囂張,特別是最後結尾那句粗口,收束全文,起到了畫龍點睛的效果。
眾人一臉震驚,心中齊齊閃過一個念頭:這哪是什麼骨科名宿?活脫脫就是一個混跡****的老流氓!
鄭翼晨早已知道聶老的為人,倒也不覺得吃驚,要說真的有詫異的成分,大概就是被聶老能夠憋到現在才露出真面目感到意外。
要知道,他本身就是一個脾氣一上來,連貴為科室主任的兒子,都能當著眾人面,直罵“兔崽子”的猛人啊!
聶老話糙理不糙,身份又擺在那裡,本著對他的敬畏,沒人敢反駁他的話,一個個面紅耳赤,羞愧難當。
這群人中,最羞愧的人,當屬羅子儒,維持隊伍的團結,本就是他這個負責人的職責所在。
在張潤州出聲刁難鄭翼晨的時候,他本該第一時間挺身而出,為鄭翼晨進行辯護。
不過羅子儒本身對鄭翼晨也有些許不滿,又不方便直說,樂得見其他人說出來,也好出一口怨氣。
不料,卻引發了聶老的雷霆之怒!
這番話震耳發聵,讓羅子儒無地自容,小聲說道:“聶老說的對,我們是一個集體,代表著華夏骨科醫學界的顏面,要是內部不團結的話,豈不是讓其他國家的骨科代表看笑話了?”
大家默然點頭,同意他的說法,張潤州紅著臉,對鄭翼晨說了一句抱歉。
羅子儒拍拍手掌,精神振奮:“好!那我就先去叫幾輛計程車過來,大家等我一下。”
鄭翼晨主動開口說道:“羅先生,我跟你一起去,我也會講幾句英語。”
柯震和另外兩個男子也擅長英語口語,見鄭翼晨開口,他們也要求加入叫車的行列。
機場人流量驚人,計程車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不一會兒終於叫到了五輛計程車。
鄭翼晨,聶老,羅子儒三人坐在一車,其餘車輛,都是兩人一組,五輛計程車排成一列,浩浩蕩蕩在車路行駛,前往此行的目的地:希爾頓酒店。
羅子儒常年在世界各國遊蕩,對洛杉磯這座國際大都市也不陌生,充當導遊的身份,指著一路上的標誌性建築,介紹著這裡的風土人情,文化底蘊,聽得鄭翼晨眉飛色舞。
計程車車速陡然間放慢,被其餘四輛車甩在後頭,停靠在路邊。
不需司機開口解釋停車的緣由,車前身引擎蓋冒出的縷縷白煙,已經給出了最完美的答覆。
計程車拋錨了。
三人只好下車,鄭翼晨看司機可憐,還多給了兩百塊美金,讓他甚是感激。
好在這裡距離希爾頓酒店只有一個街口,將近八百米的距離,也沒有必要再叫計程車,三人決定步行過去。
走了沒幾步路,羅子儒兜裡的手機發出響聲,一看,原來是朱逢打來的。
“羅先生,我們已經到了,你們在哪?怎麼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