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曉蓉不情不願收起了手槍,瞪著他,不悅的道:“我這不是關心你的安危嗎?”
“好,你那麼關心我,我其實很感動……”
鄭翼晨越想越不對勁,大聲叫道:“咦,不對,你打算這樣做,明明就是不看好我,覺得我會被衛師兄痛扁是吧?”
郭曉蓉撇撇嘴:“大概,是這樣沒錯啦。人家可是兵王,連白仇飛和郭京都沒把握贏的男人,你連我都打不過,哪裡還有贏的可能?”
鄭翼晨一時氣結:“我……我……我會打不過你?開玩笑!我那是讓著你……”
郭曉蓉輕舒猿臂,五指一合,一揪一個準,揪住了鄭翼晨的耳朵,冷笑道:“讓我?我用得著你讓?”
“別擰,我認輸,我打不過你,你就不會換一隻耳朵揪嗎?”
鄭翼晨難得的好心情,終於蒙上了一點陰影,羅賓看不起他也就罷了,連他最愛的女人都不看好他這一戰,打擊還是蠻大的。
郭曉蓉問道:“瞧你這幅沮喪樣,該不會打算打退堂鼓了吧?”
鄭翼晨挺起胸膛,雄赳赳的道:“瞎說!你就等著看我的表現吧。”
郭曉蓉道:“好,那我們走吧。”
鄭翼晨道:“好,不過走之前,你得先把槍留在屋子裡,不能帶過去。”
郭曉蓉掏出手槍,放在茶几下的一個抽屜裡,問道:“你擔心我等一下做傻事嗎?”
“不是,這槍你肯定用不著,帶在身上是一個累贅,我好心替你減負而已。”
軍部的訓練場,最中心的地帶,已經有好幾百個穿著迷彩軍服的軍人,端坐盤腿,圍成了四方形。
軍人們五官面目各有不同,神情卻是如出一轍的莊嚴肅穆,散發出一股百鍊成鋼的氣質。
場地中央,只有一人站著,穿著一套純黑的練功服,如淵渟嶽峙,正是鐵血兵王衛道唐。
原本鄭翼晨只打算兩人偷偷比試一場,不想大肆宣揚,可衛道唐不同意,他認為應該召集下屬在旁觀摩,有利於他們的搏擊術的進步。
當鄭翼晨和郭曉蓉出現在門口時,衛道唐就發現了他們,臉上帶著一絲淡笑,說道:“你來了。”
鄭翼晨摸了摸鼻子,笑道:“衛師兄,讓你久等了。站的那麼久,腰也累了吧?”
“被你這樣一提,還真是有一點酸。趕緊給我上場,別耽擱時間。”
鄭翼晨讓郭曉蓉在一邊等候,走近了場地,在他行進路徑前方的軍人們自動挪動位置,缺出一個口子,讓他走入了場中,和衛道唐兩兩相對,相距只有半米的距離。
圍觀的軍人們眼中露出狂熱的神色,深感榮幸,能夠軍部前任軍神的兩位弟子的這一場比試。
衛道唐收斂了笑容,斜斜跨了半步,左手掌心向著小腹,右手如舉重物,緩緩的前伸。
鄭翼晨眯起了眼睛,也做出了跨步,伸手的動作。
兩隻手搭在了一起,輕輕的一觸,即分。
衛道唐收回手掌,一動不動,氣定神閒。
而鄭翼晨則是憋紅了臉,前後左右晃動著身子,如同不倒翁一般,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子,突然面色一變,蹬蹬蹬一連退了三步。
他大口喘了幾口氣,衝衛道唐豎起了拇指:“師兄不愧是師兄,果然厲害。”
衛道唐淡淡一笑,絲毫不掩飾對鄭翼晨的讚賞:“以你這個年紀來說,你也很不錯。”
他們兩人方才的動作,看似雲淡風輕,只是兩手輕輕的接觸,其實內里名堂甚大,名為搭手,是華夏傳統的武人進行文鬥時彼此掂量本事的手段,有幾斤幾兩,在這一觸之間,就能心知肚明。
結果很顯然,單純從毫不取巧的實力而言,鄭翼晨可以說是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