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哪裡不舒服?&rdo;
該如何告訴父王?還是該瞞著父王?當那群野獸張口要吃他時,他滿心想著的都是絕不能死。他伸手想擋住野獸的嘴,讓他吃驚的事情在那時發生了。那隻野獸從嘴部被劈成了兩半,那一刻,他清楚地感覺到有風從他的指尖吹出。
可他來不及細想,其他被激怒的野獸蜂擁而上。他要活下去,他要回去見父王。他的手劃開了它們的脖子,它們的肚子,甚至斬斷了它們的四肢。他的手成了刀,成了劍。那把斷劍在他手中變成了可削鐵成泥的利器。而他也知道了隱藏在自己體內的,猙所說的力量究竟是什麼。
&ldo;楓兒?!&rdo;喚聲急切,冉墨楓仰頭凝視父王,眸中紅光閃耀。
&ldo;楓兒?出了何事?&rdo;撫摸那雙最清澈的眸子,冉穆麟耐著性子問,雖然他根本是萬分的焦慮,為兒子的異狀。
&ldo;父王。我回來了。&rdo;
&ldo;無法保護父皇的你,不如趁早死去。&rdo;
猙說的父皇是父王。他不能保護父王在猙看來不如死去,他不知猙為何會這樣說,但他沒有說錯。他總是讓父王操心,卻無法幫助父王,更別說保護父王。他太弱,弱到被人重傷,弱到總是被冉洛誠激怒,弱到無法保護身邊的人。他要變強,他不要父王再為他擔心。
&ldo;楓兒?&rdo;冉穆麟儘量放低語氣,誘哄兒子開口。
冉墨楓伸長手臂,環住父王的脖子,習慣性地把自己埋起來。
&ldo;父王,我是你的兒子。&rdo;即使父王娶妻,有了其他的孩子,他也永遠都是父王的兒子。冉墨楓的父王,只有一個。
兒子從未說過的話讓冉穆麟感動壞了。兒子睡了一覺,難道開竅了?冉穆麟丟臉地抽抽鼻子,紅著眼笑道:&ldo;傻兒子,你敢不要父王,父王就狠狠打你的屁股。&rdo;沒有打屁股,而是抱著兒子前後輕輕搖晃,就如曾經哄兒子睡覺時。
&ldo;父王,回仁昌。&rdo;
是獰也好,是鬼也罷,他要為父王奪得這天下,絕不再讓父王被人圍困,絕不再讓父王一夜白了頭。
&ldo;好,回仁昌,咱們回仁昌。&rdo;若有可能,冉穆麟一輩子都不想再回京城。京城是兒子的災禍之處,瞧兒子在京城出了多少事。
退開,看進父王滿是血絲的雙眸,冉墨楓抬手捂住。低低笑出聲,冉穆麟伸手覆上兒子的:&ldo;寶貝兒子,陪父王睡一覺,等父王睡醒了,咱們就回去。&rdo;
抱著兒子躺下,冉穆麟吁了口氣,心中的大石放下,睏倦立刻湧上。不一會兒,他的呼嚕聲就響徹寢宮。拿開手,看著父王滿是鬍鬚的臉和疲倦的容顏,冉墨楓勾住父王的手指。
無法保護父王的他,不如趁早死去。
睡了四個時辰,冉穆麟就醒了。給他和兒子填飽了肚子,他馬上去安排離京的事。當然,他不會把兒子丟下。連日的驚慌,讓他決定把兒子綁在身邊幾天,直到他再也不做噩夢。其實事情都做得差不多了,在皇兄逼他娶妻那天,他就已經命福貴私下準備離京的事。他早就做好了抗旨拒婚的事,如今皇兄不再逼他,他更是要早些走,免得夜長夢多,而且兒子和京城犯沖,早走早好。對兒子莫名昏睡一事,他仍選擇了不過問。既然兒子不願意說,他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冉墨楓醒了,冉穆麒自然要來看他。得知冉穆麟要走,他並不驚訝,似乎早已知曉,只是提了一個要求,他要走可以,但必須幫他留下薛祁。這可讓冉穆麟犯了難,薛祁是樓蘭國主,樓蘭國地處塞外,是個極為神秘的地方,一般人不會與樓蘭為敵,更何況薛祁身上還有股子仙氣,誰都不願輕易對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