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兩個新鎮一定要齊頭並進的施工。只有武東新鎮建好了,才能吸引其他各個草原部落而來,進而競爭這一新鎮的鎮守之位。
而如果順了李懷堅的心意,先將武中新鎮建設好,待來年再建設武東新鎮。那直到武東建成之前,若有契丹部落來投,就只能委屈求全在武中新鎮待著了。
將契丹分解並吸收於遙輦部,是李俊心心念唸的長治久安之大計。如果換作以前,也定然希望先建武中,再建武東了。
可是安慶緒被捕入京,無異於將安祿山逼到了拐角裡。萬一這廝發了渾,不管不顧地打殺起來,一旦戰事波及朔方,那武東新鎮的建設很有可能成為泡影。
兩件事權衡之下,李俊只能選擇後者。
更何況,皇帝竟然連安慶緒都敢動,如果李俊違背了皇帝的心思,豈不是為朔方、為武川和遙輦人,都招來了無妄之災?
李懷堅聽李俊說完,良久不語。這個女婿哪裡都好,只是總感覺他把所謂的“家國天下”擺放的過於靠前了。
李俊明白,從皇上正式敕封李懷堅為從五品的鎮守、鳳珍為從五品的縣主開始,李懷堅就註定不可能成為契丹可汗了。
過了許久,李懷堅黯然道:“賢婿,我契丹一族,今後又將何去何從?”
李俊:“岳丈,以小婿之見,東有安祿山二十萬范陽鐵軍勇冠天下,西有回鶻王庭轄地萬里,南有大唐各都護府雄師百萬枕戈待旦。契丹一族想要在夾縫中壯大,就要抱緊大唐的大腿,和朔方軍結盟。有朝一日,若是安祿山公然舉旗謀反,屆時契丹與大唐同仇敵愾,蕩平反賊,或許可向皇上要回契丹人的松漠舊地。若是更近一步,未免不能將那范陽之境討要下來。”
是啊,李懷堅是惦記著一統契丹成為可汗,可是契丹內部的爭鬥,畢竟只是自家兄弟打打鬧鬧。別說大唐惹不起,對安祿山也只能躲得起,就是和那回鶻人甚至不遠處的渤海、高麗人對上,契丹都未必能在對方手下走幾個回合。
李懷堅一拍大腿:“賢婿說得沒錯!那武東新鎮建好了之後,可要派軍把守?”
李俊沉吟片刻後說道:“我欲讓金山和楷落帶上兩千人馬駐紮進去。”
李懷堅高興地說道:“沒錯,是該派人去把守著才好!”
李俊心說,你怕是聽到讓你兒子去佔了那新鎮,才說好的吧。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就以現在的局面來看,鎮北軍和遙輦人只有同氣連枝、互為一體,才有實力在陰山北地立足,才能對抗任何敢於挑釁的來犯之敵。
說完正事,李俊語重心長地叮囑李懷堅,這武中新鎮的建設進度雖然求快,但也要儘可能給數萬百姓修建磚瓦和土坯的房子。切不可出現貴族和上層住豪宅大院,而百姓只能住在帳篷裡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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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千兩黃金聽著是多,但若是以此就想建起兩座城來,還要把府衙、民居和街巷都修建出來,那無異於痴人說夢。
李懷堅當然明白女婿意有所指,畢竟遙輦高層和百姓的生活水準差距實在太大。以後自己帶部族搬到新鎮裡去,同樣是新鎮的百姓,若武中新鎮和武川新鎮百姓生活的差距太大,那丟的可不只有面子了。
李懷堅:“賢婿,武中的店鋪、街巷和大院可以拿來售賣嗎?”
李俊笑道:“岳丈,此一時彼一時,武川新鎮是因為開辦互市貿易,有天下商賈前來置業,方才能將房屋田產售賣。但遙輦加大賀兩部,武中新鎮的人口已近十萬,倒也會有不少商戶前來開辦些產業。”
李懷堅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少賣一些也是可行的,對嗎?”
李俊笑著答道:“不如也學著武川新鎮那樣,修建一橫一縱的主街出來,不搞那什麼坊市,只將各種生意集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