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香水?出門用沒用到導航?”
在沈逾之的引導下,蔣磬腦海中空白的場景漸漸有了輪廓:“……我想起來了,我倒車的時候那輛車並沒有出現,而且在我車身快要轉過去時才……”
“那就對了,蔣磬,知道這並不是你的問題。你的父親是個有責任心的人你尊重你的父親,所以那天不論如何你都會掉頭回公司,而那輛貨車的出現就更為巧合。這不是你的問題,你用不著把貨車司機身上的全部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蔣磬垂下頭,蹙眉不說話,似乎像是在思考沈逾之所說的話。
沈逾之靜靜地看著蔣磬,直到連他抬起頭,眼神輕快不少,連眉間的川都舒展開來,才衝蔣磬笑了笑:“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謝謝。”蔣磬指尖動了動,低頭看見沈逾之疊在他手上的左手,他這才發現沈逾之的左手和右手不同,他的左手上幾乎沒有什麼粗糙的痕跡,與連手掌上都遍佈薄繭的右手形成了鮮明對比。
沈逾之注意到了蔣磬的目光,但他並沒說什麼,只是不動聲色地將桌子上的水杯塞到蔣磬手中,隨後站起身來:“剛剛那是目前治療ptsd的一種主要方法,在心理學上稱作眼動脫敏,也就是edr。”
“其實人類具備一定的適應性資訊處理系統,edr就是透過專注眼球運動讓被治療者進入‘深究反應’,從而幫助患者恢復內在調節和發生適應性變化的能力。”
“你的ptsd症狀伴隨你很久了,不可能是現在這點時間就能輕易解決的。等回去以後你可以和我約個固定時間,我很樂意陪你治療。”
蔣磬仍舊在看著他的手,他兩隻差異巨大的手總讓他有些不尋常的直覺。
但沈逾之似乎不是很願意和他提起這個話題,蔣磬只好將水杯放下,翻身起床,有些心不在焉道:“謝謝……你的傷口怎麼樣?換藥了嗎?”
沈逾之眨了眨眼睛,將自己的右臂送到蔣磬面前:“嗯?剛剛護士給換過藥了,除了最近不要沾水,其他沒什麼問題。”
蔣磬無言,沉下頭去看沈逾之的右臂,藥確實是剛換過的,白色的繃帶緊緊纏在他的小臂上,襯得在手腕交錯的青紫血管更加明顯。
“沈逾之……”蔣磬沉默半晌,腦中對於沈逾之的疑惑越來越大。
他不得不承認,沈逾之真的很適合做心理諮詢師,他光在和他的日常交往中,就有了想和沈逾之傾訴自己心結的衝動了。
沈逾之很瞭解他,而他此時卻真切地意識到了——他並不瞭解沈逾之。
蔣磬是個細心的人,他對人的觀察細緻入微,往往可以在同陌生人交往的很短時間內就看出這個人的性格、喜好,甚至是更私密的家庭環境以及三觀。
但沈逾之是個特殊的例外,他似乎有意隱藏著自己的一切,每次當蔣磬覺得自己已經瞭解這個人的時候,沈逾之就會撕下蔣磬在心中對他的標籤,有時甚至會展現出與他標籤內容的完全相反的一面。
蔣磬看向轉過身去背對著他收拾東西的沈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