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真理的質疑,究竟是出於愛更多些還是出於思考更多些。”
蔣磬思考片刻:“以愛為奴役的認同,我如果是溫斯頓我會更覺悲哀。”
“這何嘗不是再次建立起了他們想要推翻的權利呢?”
沈逾之笑道:“你果然很瞭解我。”
蔣磬面上染上層薄紅,輕咳一聲說道:“你結束了嗎?”
“結束了,其實剛剛你來的時候我已經差不多了——接近三個小時,足夠我完成今天的工作了。”
蔣磬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去看時間。果然如沈逾之所說,現在已經四點多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在沈逾之家中待了這麼久。
沈逾之放下水杯,將眼鏡摘下放在沙發扶手上:“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一直覺得你很眼熟?”
蔣磬回憶了一下:“沒有,你倒是和我說過覺得我很值得……嗯……分析?”
沈逾之嘴角帶笑,指尖仍舊停留在眼鏡框上:“啊,某種意義上確實如此。”
“但其實我見你第一面的時候就覺得你有些面熟,只是這句話說出來歧義實在太大了——聽起來就像一些毫無技術含量的搭訕。”
蔣磬腦中不由開始回憶起以前是否曾經見過沈逾之,於是嘴上便暴露了幾分:“當初寶玉第一次見林妹妹也這麼說過。”
沈逾之轉著眼鏡的手停了幾秒,隨後便再次動了起來。
“……我的意思是,可能以前在大學城見過吧。”蔣磬有些懊惱,見沈逾之沒有反應,也暗自鬆了口氣,轉移話題道:“我看你平時也不戴眼鏡,你這是平光鏡嗎?”
沈逾之沒說話,而是將眼鏡折開,探身前去將眼鏡架到了蔣磬的鼻樑上。沈逾之的指尖擦過了他的耳畔,而他的眼前立馬感覺到了一絲眩暈,然而蔣磬又捨不得閉上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沈逾之認真的雙眸。
“有度數啊,只是不高。只有開車和一些正式場合我才會戴上。”
蔣磬看著近在咫尺的沈逾之,重複道:“嗯,有度數。”
沈逾之被蔣磬的樣子逗笑了,於是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笑道:“你這算什麼反應啊?為什麼不問問我正式場合戴眼鏡的原因?”
“嗯,為什麼?”
“因為周忱說我戴上眼鏡看上去更有學究的氣質,顯得既專業又值得信賴。”沈逾之將眼鏡重新戴了回去,蔣磬眼前的暈眩感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麼——蔣同學,我們開始第一次的治療吧。”
作者有話說:
小沈:喜歡爸爸還是喜歡媽媽?
小蔣:喜歡你吧!
新案子要開始了,但感覺兩人還沒膩歪夠(躺)
濃煙
38
雖然沈逾之嘴上說著這次的治療會用到一些激進療法,但是蔣磬的不適反應卻比較輕微,完全看不出之前如他所說的牴觸情緒。
兩人在結束後便一同在家吃了晚飯。餘女士擔心沈逾之這段時間總吃外賣,便給他準備了許多飯菜凍在冰箱中,只需要拿出來加熱一下即可。
不過在兩人長時間的面對面相處中,如今的蔣磬再看向沈逾之的時候也愈漸熟悉了起來——或許是之前沈逾之的眼熟論調在蔣磬的心底紮了根,不過他卻認為這更多的是一種心理暗示,便沒將其當一回事。
餘女士的手藝一直可圈可點,蔣磬也似乎很久沒有吃到這種家常菜,吃相斯文但吃的一點都不少,最後將整桌飯菜一掃而空,還矜持地和一旁撐著腦袋看著他的沈逾之說了句“我吃飽了”。
由於最近受傷餘女士瘋狂給他塞飯,沈逾之的胃口消減不少,每每吃飯都是吃幾口後便不想吃了。今日和蔣磬一起竟覺得有幾分溫馨,於是也忍不住多添了